待那两头凶恶的混球在悲鸣声中化作扭曲的废铁砸在地上时,胡夫收起了自己跟随墨菲从原初烈阳大教堂里找来的那把还在冒烟的“邪神驱逐者”。
他没有理会其他人脸上那张大嘴巴的震惊,而是径直回头大步走向宫殿山的最高处。
那断裂的伊苏斯大金字塔已经在魔焰烘烤和侵袭中被重塑了外形,完全不再神圣巍峨,反倒是初学泥塑的混蛋们随手捏出的玩意,这似乎代表着混沌势力对于桑海人的轻蔑嘲讽,那断裂的圣碑也像极了法老王图特蒙斯二世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剧命运。
每靠近大圣碑一步,胡夫的脚步就沉重一分。
父王遇刺那一晚的种种细节在他眼前倒映着,最终都停留在自己亲手将毒酒递给父亲的那一瞬。
那是他的罪孽。
是混沌借他之手完成了一场卑劣的刺杀,试图将帝国埋葬于阴影的泥沟里。
既然做错了事,那就要接受惩罚,在心中默念一万句对不起也比不上自己用余生亲手完成对这灾难时刻的清偿。
“啪”
于混乱危险的宫殿山的顶部,在那燃烧的苍紫色邪焰的背景中,胡夫跪倒在了已被彻底损毁的伊苏斯大金字塔前,他看着基石之上依然清晰的碑文,就好像帝国曾经的法老王们都在冷漠的看着他。
“我不配成为桑海人的第十二任法老王。”
他低声说:
“我已经决定卸去那我配不上的重担,我将走上另一条路。
这千年沙海终将迎来它天命的女王,我的姐姐芙莉儿将如静美的月光治愈沙海的分裂与伤痛,而我的余生将化作笼罩帝国的太阳,我将捡起那个叛徒没有胆量肩负的职责。
诸位先祖,请见证并允许我这个罪人的选择
自今夜起,皇太子胡夫将死去,自黎明的日出时,烈阳之道的行者中将多出一个同行的身影。
我将重塑烈阳之道。
我坚信,造物主将烈阳与死月赐予我们必有祂的安排。”
没有人回应他的决意,毕竟大石碑又不会说话。
但在那混乱的夜里吹过丝丝作响的战争之风却像是一种默认的允许,或者一种遗憾的鼓励。
“殿下”
桑尼克侍卫长手持战戟大步上前,他刚开口,就看到胡夫长出了一口气,将代表皇太子和帝国继承人身份的胸针取下,以一种决然的姿态将其放在了眼前大金字塔残骸的祭坛上。
他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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