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底的悲伤一点点扩张,他不能原谅别人弄坏芸熙的东西。
芸熙已经不在了,这些东西是仅剩不多能证明她曾在这世间,在他身边的证据。
“你说不是你,可是本王进来的时候只有你坐在这里,提前几日,也只有你派了奴才来打扫了这里,本王要怎么相信不是你?”
乌拉那拉氏此时明白,今日说什么都无用了,但她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于是掷地有声。
“妾身没有弄坏姐姐东西的理由!自打四日前主子爷赐了年侧福晋协理中馈之权,她便也有调动奴仆之权,不若等妾身问了年妹妹,顺便让管家将这几日打扫的奴才都叫来,看是谁打碎的!主子爷看可好?!”
胤禛不耐摆手。
“这屋中是有人打扫,但本王知道,芸熙的衣物首饰向来都是你亲手打理,从不假手他人,遑论是这些做粗活的奴才。罢了,你既不承认,先回你的杏芙院去吧,暂时将府中事务尽数交给世兰。”
乌拉那拉氏错愕看着胤禛,半晌,终是深吸一口气,福身告退。
“江福海,去给我查!这几日有谁出入过琼玉苑!府中众人该是知道的,琼玉苑自从姐姐去世,不许人随意出入!”
一离了琼玉苑,乌拉那拉氏就咬着牙吩咐江福海。
“嗻!”
江福海应声而去。
秋眉担忧道。
“主子,今日这事...会不会是谁,蓄意陷害...”
乌拉那拉氏停步,看着秋眉。
“自姐姐入府,主子爷就对我多有冷淡,今日之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小林子此时正在年世兰跟前耳语。
“主子,主子爷发现了那根断簪,只是...”
“只是什么,说罢。”
年世兰又翻了两页账本。
“只是主子爷隐忍了怒气,只叫福晋回了杏芙院,还说将府中之事尽数交由您处理,想来一会子苏公公就会知会各院了。主子爷这意思,是将福晋禁足?”
小林子低声道,他眼睛随意的看向账本,发现账本上的字他竟认识几个,不由心里欣喜。
年世兰放下手中的账本,顺手接了颂芝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才轻笑道。
“主子爷怎么会将福晋禁足呢,不过是让福晋回院子休息两日罢了。过两日,这府中中馈依旧是要福晋打理的。乌拉那拉氏,不止是那位已逝的嫡福晋母家,也是现在这位继福晋母家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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