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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越盛,执念越强。
一个人心思越是纯粹,便意味着此人越是危险。
而那些古往今来破碎虚空的绝顶,无疑是世上最可怕的存在。
陈拙之所以这么想,无他,只因那漫长的时间。
那片空间,或能让人长存不死,假如广成子还活着,几千年的光阴岁月熬下来,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变故。
一个人之所以能称为人,盖因其人性。
而人性之外,还有神性和兽性,当这些破碎虚空的强者在那片神异空间内不知生死的长存下来,他们起初或许还会觉得终得解脱,超越了苍生,但当日复一日的熬下来,人性便会被消磨殆尽。
因为,陈拙已能确定,那片空间之中只有这些破碎虚空之人,不会有俗世苍生,也不会有家畜飞禽,就好像……一个囚笼。
没错,就是囚笼。
就譬如这处地穴,阴阳交汇,在此练功定然事半功倍,可令无数人趋之若鹜,但要是让他们在此待上十年、百年、几百年,看着这些寂然无声的石头,只怕任谁都得发疯。
即便换成那些白日飞升的绝顶也不会有例外,充其量只会变成十几或是几十个超越苍生的疯子。
如此一来,那些人想要杀他就不意外了。
当年应是他元神离体,破碎金刚之时被对方觉察,才有那甲子之约。
想到这里,陈拙也觉一阵头大,下意识揉了揉眉心。
而去往上界的路,或许已被创造那片空间的人封死了。
“时也命也,看来一切种种,当有始有终。”他看向石碑上的那道身影,眼神幽幽,蓦的低低一笑,“既然如此,那咱们便送他们一程,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
转眼时去半月。
陈拙与谢道韫在地穴中不知昼夜,一个痴迷壁画,醉心其中,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一个则是日夜打坐吐纳,磨合着肉身,假意恢复疗伤。
倘若陈拙之前的猜测没错,那苍璩超然物外的外表下定然藏着另一副嘴脸,恐是从未相信过他,只等“战神图录”到手之后说不得要做过一场,生死相见。
除此以外,还有便是那些存在也并非齐心协力,互有间隙。
“嗯?”
他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颇为意外的望向谢道韫。
但见那妇人如今神华外放,体表之外仿若洋溢着一层毫光,两腮鼓荡,舌抵上颚,分明是在吞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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