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过,吏部尚书詹徽慢悠悠地来到了兵部衙门,现在还是休息时间,春困秋乏,大家都抓紧时间小睡片刻,衙门里显得很冷清,詹徽走到兵部大门前,两个靠门打盹的小吏见吏部尚书到来,吓得腾地站了起来,詹徽连忙摆手笑道:“不妨事,我只是来窜窜门,不用这么紧张。”
他探头看了看又笑问道:“你们孙尚书出去了吗?”
“回禀大人,孙尚书没有出去,就在衙门内。”
“好,你们忙吧!我看看。”
詹徽背着手悠悠哉哉地进了兵部大门,兵部和吏部一样格局,占地广阔,院子幽深而复杂,一条中轴线贯穿其中,兵部各司科则沿中轴线两边分布,詹徽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底,便来到了兵部尚书孙家泰的朝房前,房门虽然没有关,但吏部大员进入兵部的要地,多少是有些忌讳,他对一名从事说了一声,从事进去禀报了,片刻出来道:“詹尚书,我家大人请你进去。”
詹徽背着手进了朝房,迎面便见孙家泰迎了出来,他笑呵呵道:“詹大人,怎么中午过来?”
“闲来无事,特来看看孙大人。”
“嘿嘿!我就猜到你会来。”孙家泰神一笑,一摆手道:“大人请中堂坐。”
中堂是尚书休息待的地方,孙家泰请詹徽坐下,又命人上了两杯香茶,他摆摆手,命左右人都下去,待门关上,孙家泰从怀中取出一本奏折,轻轻往詹徽面前一推,眯着眼笑道:“这是他奏折的副本,詹大人看一看便知道皇上为何要发火了。”
两人目光一触,两人皆心领会地笑了起来,真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自己开口,孙家泰便知道他所来的目的了,詹徽将茶杯放下,随手拾起奏折,看似不经意,却一字不漏地将李维正的奏折看了一遍,他将奏折一合,轻轻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问题还是出在‘临机决策权’上,他居然又擅自用它威胁藩属国,看来,此人还是太嫩了一点,不懂皇上的深意啊!”
“詹大人,我也想问一下,皇上究竟是何意?”
“孙大人连这也看不出吗?”詹徽淡淡一笑道:“高丽他用了一次临机决策权,日本又用第二次,虽然是皇上许之,但他却逾越了皇帝底线,若是我,我宁可误了军机也要回来向皇上请示后方行,这才是为官之道,不在你做什么,而在你怎么做?这是他犯的错误之一。”
“那他的错误之二呢?”孙家泰笑着问道。
詹徽冷笑一声便道:“高丽事件未平,他又要去打琉球三国,说是为歼灭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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