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进退,这种性格就往往使他做出极端的事情来,而这,就是为了完成燕王命令而必须的前提条件。
邵闻达敲了敲门,沉声道:“殿下,是我!”
房间里依然安静,过了良久,才听见朱樉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传来,“进来!”
“这声音?”邵闻达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秦王的声音吗?平时那个傲慢而尖细的声音,怎么变的这么低沉?是三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邵闻达心里明白,三天时间,秦王的心境变了,他没有再细想,直接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很昏暗,隐隐还有一种霉味,这也难怪,这间房子原本是秦王妃的佛堂,为了在佛面前求得心灵解释脱,因此没有窗子,只有一扇门。潮湿的空气流通不畅,使得房间里充满了一种地下室的味道,难道秦王也是想在佛前求得解脱吗?邵闻达摇了摇头,秦王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认栽的人。
此时秦王坐在一只蒲团上,背对着佛像,呆呆地望着墙角怔,三天来,他痛哭过,泪水已经干了,他想在佛前求得答案,但佛也一样报与他沉默,他没有能够解脱。相反,他心中的恨意更加浓重了,他开始恨他的皇帝父亲,是刻骨铭心的恨,他恨不得一刀把父亲杀了。
这也难怪,这次东宫之争朱樉几乎将他的全部积蓄投进去了,不仅是积蓄,而且还投入了他的全部心血和希望,太子死了,东宫之位非他这个次子莫属,是的,朱樉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这几个月几乎每天和人谈论的都是自己将来如何治国,如果在他的治下开拓大明疆土。他太自信了,他以为东宫之位非己莫属,可是,就在他准备考虑将来的正宫皇后能不能立他那位蒙古人王妃时,一个晴天霹雳在他头上打响了,皇上准备立皇太孙,这让朱樉俨如从最高峰坠入无底深渊一样,无底深渊也就是阿鼻地狱,这三天时间里,他非但没有在佛前得到解脱,而且他的心成魔了。
“我要杀了你!”
邵闻达进门的一刹那,非常清晰的听到朱樉恶狠狠低吼出的一句话。这句话就仿佛严冬里凛冽的风,顿时让邵闻达打了个寒战,他要杀谁?念头一转,他忽然明白一件事,这三天来朱樉并没有沉寂,只是他的声音很低沉,外面听不见罢了。
“邵闻达参见殿下!”邵闻达跪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朱樉没有看他,他依然在直勾勾地望着墙角,房间里十分寂静,邵闻达刚要开口,朱樉却说话了,“我来问你,我还有机会吗?”
“有!”邵闻达平静地说出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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