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也颇为谨慎。
这样的人,面对有些足以要命的问题时,自然也就想得多一点。
刚刚那刘家主事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按照常理来说,始毕那条疯狗确实不敢肆意妄为。
可如果……不按常理呢?
比如……始毕那厮突然破境?
又比如……又有某个势力悄然入局呢?
甚至就单纯的说,始毕那条疯狗真的就疯了,不管不顾地就要打破这个平衡与默契呢?
一想到这诸般可能,涿郡陈家主事背后一凉,顿时就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而眼看着他脸色不好,一旁的清河丁家主事出言道。
“怎么?陈主事可有什么想法?”
陈主事闻言,端起茶盏,吹了吹茶面的浮沫,犹豫了下还是道。
“我倒是觉得钱主事的话,却是有几分道理。”
“或许咱们是该考虑考虑,撤出冠军城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刚刚觉得乌丸部不可能拿他们怎么样的刘家主事,面色不忿。
本想出言回怼,可迫于陈主事修为强过他,其背后的涿郡陈家实力也远胜自家,所以只能忍了下来。
倒是另一边的虞阳郑家主事,老不客气道。
“撤?你说撤就撤?哪有这般轻巧?”
当初诸家势力串联,想要跟冠军侯府发难,就是姓陈的这厮第一个背刺。
他早就看这姓陈的不顺眼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旁人怕他、怕涿郡陈氏,他们虞阳郑氏却是不怕。
有他这话打头,自然有人应和。
“郑主事这话不错!怎么可能说撤就撤!”
“要是咱们撤了,回头那些蛮狗真南下了还好,要是没南下呢?”
“到时候族内该怎么看我们?”
维持一条往来商道,不是简单几个人就能玩得转的。
各式各样的货物、护卫商队的武人、商铺掌柜、执事、小厮,零零总总说起来轻巧。
实则很是繁多。
否则也不可能需要他们这些最少元神境的真人坐镇。
这一撤,纵然能够抛下一部分,可动静依然不小。
回头要是蛮狗南下了,还能用一句提前止损解释。
可要是蛮狗没来,轻则被族人视作胆小如鼠,徒增笑柄,重则连这屁股下还未焐热的主事之位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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