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的生活相较于过去,早已好上了若干倍。
傻子才会抱着过去的所谓大乌丸的辉煌不放。
“一帮蠢货!都醒醒吧!乌丸,亡了!”
一句近乎吼出的‘乌丸,亡了’,瞬间让整个酒肆中鸦雀无声。
先前驳斥嘲弄他的人,或是面如猪肝、或是苍白如纸。
也不知是被揭开遮羞布的愤怒,还是心中信念崩溃的惶然。
乌丸,亡了吗?
明面上确实尚有族名,甚至有可汗坐镇王廷。
可实际是个什么情况,但凡长了脑子的,谁又会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面对这话,他们根本无力反驳,也不敢反驳。
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他们,甚至感到了几分后悔跟恐惧。
毕竟六扇门的那些番子无孔不入,很多时候甚至比雍人还要凶狠残暴。
刚刚他们那些话要是落到六扇门耳中,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意识到这一点,不少人背后发寒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与那‘叛族之人’争辩,要么闭口不言,要么悄悄溜走。
倒是那些没有参与争辩的人,在沉默中眼神一阵变幻。
他们中的不少人同样怀念曾经的乌丸。
可汗始毕马鞭所指,草原诸部无不臣服。
南下寇边,视南人如牛羊。
何其煊赫!何其痛快!
可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的。
始毕雄才大略,却性情暴虐,喜怒无常。
动辄兴兵屠戮,视人命如猪狗。
冠军一战的终局时,更是一掌血祭了数万大军,令人恐惧、心寒。
而如今始毕败亡,曾经由他打造的荣光也早已随之烟消云散。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继续抱着过去的骄傲与荣光不放,任由岁月蹉跎,与曾经的乌丸一同腐朽逝去。
二是成为那位燕公口中的草原北民,供他驱使、替他卖命。
这二者如同天平的两端,在这十年间不断上下摇摆。
但这一日,眼看那一千威武雄壮的羽林郎卫策马入城,那些王廷贵种有如奴仆般前头引路。
这架天平似乎终于彻底失却了平衡。
‘罢了,当个顺民似乎也不错,最起码那位燕公将咱们当了人,族人也能活得安稳些……’
纵然平日里那些北上南人,总是鼻孔朝天,十分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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