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你可以开条件。”玉涵堂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终于吐口挽留。
难得高高在上的玉涵堂也有求人的时候,花朝阳脚步踟蹰,颇感为难。
其实,她也不想走。
这地方待熟了,况且还有好多她培育的新品种都在山上,走了实在可惜。
然而不走就要死来死去,永远无法走出死亡魔咒。
她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处伤,自从进入循环后,胸口处就莫名有了道伤口,且每循环一次归来,那道伤口都会扩大一点,发作起来痛得她死去活来的。
那真不是人能忍受的。
想到那种痛苦,她的头皮不由发紧,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不行,必须走。
除非,玉涵堂不开启护山大阵。
他会吗?
花朝阳朝玉涵堂那边看过去。
这时,阿离拽了拽她的手:“我困了。明天再走。”
阿离的小身体看着结实,实则白天都要睡上两三个时辰,不然他就像快没电的玩具,动作迟缓、神情萎靡。
花朝阳的目光落到阿离额间那团红色印记上。
阿离和她不一样。他是修仙者。
如果他离开持云峰,她能管他温饱,却没有办法教他修行。
在这个世界,没有门派的散修,注定要走艰难崎岖之路。
她不想他吃苦。
若是能让玉涵堂不开护山大阵,她不用死,留下来也未必不可。
可是,如何才能不让玉涵堂冲动呢?
灵溪潭之争,不仅是灵气之争,更是玉涵堂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他不吐能快?
花朝阳思忖的这个功夫,外人看在眼中以为她回心转意了,之所以迟迟不松口,那是正在考虑条件。
胡来赶忙抓住时机,上前拦在她面前:“你要有条件可以慢慢想,提什么师父都会答应的。”
在他看来,她无非是想抬高身价,多要些灵石,提高些居住条件罢了。
这些于持云峰来说,虽然都是很难解决的问题,但他相信,只要肯想办法,难题总能得到解决的。
先把人留住才是最重要的。
他热切地看着花朝阳。
花朝阳的视线从阿离脸上移开,看向胡来:“什么条件都可以?”
胡来拍着胸脯正要替师父应下,突然殿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震的耳朵发麻:“谁说可以?”语气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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