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霖当即给他示范了一下,他希望陆严河怎么抬头。
基本上,脖子只是稍稍往上抬起了一寸,关键是眼睛。
黄天霖要的是一双自下往上斜看的、愤怒的眼睛。
陆严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个镜头,黄天霖没有重新从头再来一遍,而是直接要秦淑兰跟陆严河从打耳光开始。
两台摄影机,一台拍秦淑兰,一台拍陆严河。
黄天霖说:“兰姐,这个耳光,我想要那种非常干脆、利落、很响亮但是不重的感觉。”
秦淑兰:“……”
不过,显然,秦淑兰已经很适应黄天霖的风格了。
她点点头,对陆严河说:“严河,你先用手捂住你的脸,我试一下。”
陆严河说:“没事,直接来吧。”
“你别直接来。”秦淑兰对陆严河说,“相信我。”
陆严河感觉秦淑兰话里有话似的,但既然秦淑兰这么说,他当然是愿意的。
演员之间,尤其是成熟演员之间,直接来有时候是最简单也最省事的办法,一遍两遍就过了。
然后,陆严河就明白为什么秦淑兰说“你别直接来”了。
秦淑兰试着在他的手背上打了好几次,黄天霖都不满意。
要么觉得慢了,要么觉得重了……
黄天霖说:“这个耳光,是她对哥哥的一个恼火,这个恼火不是说责怪哥哥为什么欺负弟弟,而是为什么在她这么辛苦的时候,哥哥不能够帮她分担一下,而是要给她找麻烦。兰姐,你这个耳光不是要打出‘你为什么欺负你弟弟’的感觉,而是“你能不能懂点事给我省点心”的感觉。”
陆严河都替秦淑兰感到头大。
越是这种玄乎的感觉,对演员而言,越难演出导演想要的。
感觉这种东西,没有办法量化,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秦淑兰走到一边,找了个角落,一个人思索。
黄天霖也不催。
现场又休息了下来。
陆严河坐在沙发上,想喝水,黄天霖却制止他。
“水都不让我喝?”
“嘴巴得有点焦躁感比较好。”黄天霖说。
陆严河:“……那我用吸管喝总行了吧?”
黄天霖:“行吧,那你也别喝多了。”
“……”陆严河心中很想吐槽一句“事儿真多”。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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