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在忠勇侯府的后巷见到沈茵不禁大惊失色,原以为是旧主四姨娘,没想到是一个和四姨娘长相相似,却年岁稍长的妇人。
她在四姨娘屋里当差四五年,曾听四姨娘说过,二爷的生母眉毛长得好,浓密修长不描而黑,无一毫脂粉的俗气,瞧一眼便会过目不忘。
柳儿瞧了沈茵一眼,她那眉毛和二爷顾景之的一模一样,她心中认定,这个妇人必是和他们二人有亲缘关系。
“这位婶子,你为何在此哭泣?”柳儿福了一礼,焦虑地问道。
“我…。”沈茵迟疑一下,接着道:“我的一个姐妹在忠勇侯府当差,原本我们姐妹有书信来往,几月前突然断了联系,我听过往的行商言道,忠勇侯府被抄家流放,心中记挂我的姐妹,便来看看。”
沈茵说的是实情,只不过将儿子替换成了姐妹,大姨娘确实是她的姐妹。
她越说越悲伤,泪水夺眶而出,“果然,他们都不见了,这位小姐,你宅心仁厚,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流放到了哪里?”
这就与心中的猜想对上了,柳儿眼波流转,笑道:“好叫婶子知道,我们顾府的人流放到了北地,多亏咱们二爷英明神武,接连战胜北胡人,圣上下旨赦免了咱们顾家的罪,二爷功勋卓著,被封为忠勇伯了。”
听到这位小姐说咱们顾家,沈茵的心跳漏了两拍,待她提了儿子顾景之被流放到北地,并封为忠勇伯,沈茵绷不住了。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忠勇侯府哪一房的?”沈茵急切地问道。
柳儿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自个儿的身上穿丝绸着罗裙,鬓发间插着金镶玉的一滴水的钗子,果然像个富家小姐。
她微微一笑,道:“这位婶子,可误会了,我叫柳儿,原是忠勇侯府四房四姨娘屋里的丫鬟,后到听雪轩我们二爷的院子里当差。”
忠勇侯府的四房,岂不就是四爷顾淮南,原来他已经抬了第四房姨娘了,通房丫鬟也不会少吧!沈茵嘲讽地一笑。
“听雪轩的二爷,请问你们二爷的名讳是?”沈茵心中一动,手有些颤抖地问道。
柳儿与有荣焉,道:“我们二爷上景下之,就是如今大败北胡人的忠勇伯爷啊!”
沈茵一惊,摔在地上,“二爷就是顾景之?”她心中早已知道答案,柳儿的话亦验证了她的猜想。
柳儿忙扶起她,问道:“嗯,请问婶子从哪里来,是与我们四姨娘有亲吗?”因她与四姨娘甚是相像,且刚刚她听到二爷的名讳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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