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案后面的裴鸿微微点点头。
当初他从新平堡会阳和卫后,就有一种自己的巡按衙门被大同官场孤立在外的感觉。
只不过当时只以为是大同官场排外,便没有深想,现在挺杨国柱这么一说,发现确实和杨国柱所说到的差不多。
“所以本将才说,要对付刘巡抚,或者是大同官场上的某一个人,就必须先对付这个刘恒,只要解决掉刘恒,其他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杨副总兵笑吟吟的看向裴鸿。
他知道,裴鸿已经被自己说动,不再像他刚来时那样,一个劲的赶人。
裴鸿面露沉思。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既然这个刘恒这么重要,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吧!”
“自然是不好对付。”杨国柱说道,“上一任大同巡抚徐通,想尽了各种办法对付虎字旗,最后都铩羽而归,甚至赔上了一条命。”
“你等等。”裴鸿打断了杨国柱的话,脸色郑重的说道,“你是说上一任大同巡抚是死在虎字旗的手中?”
这时候,裴顺端着冲泡好的盖碗走了进来。
“大人您喝茶。”他把手里的盖碗递了上去。
杨国柱接过盖碗,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杯盖被他打开斜搭在杯沿上。
手里弄完这些,他才说道:“徐通死的太蹊跷了,可惜过去这么久,残留的证据早就没了,不过,本将怀疑这件事根本就是虎字旗的人做的。”
“本官记得徐通的死朝廷已经查清,只是一场意外。”裴鸿皱着眉头说道。
一个大同游击谋害大同巡抚,想想都觉得不敢相信,何况当时的刘恒只是虎字旗东主,白身商人。
杨国柱冷笑一声,道:“徐通当时已被去职,回京以后也很可能被治罪,裴大人觉得朝廷会为了这样一个罪官浪费精力去深究死因吗?意外落水而死正好让所有人都省下了麻烦。”
“杨副总兵有关于徐通是被谋害的证据尽管拿出来,本官可以直接上凑给圣上,若是没有,光凭嘴说,圣上和朝中诸公恐怕不会相信。”裴鸿说道。
他看的明白,徐通已经死去了这么久,朝中上下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大费周章的重新查这个案子。
杨国柱说道:“本将确实没有证据,但只要本将认定是虎字旗的人谋害了徐通就足够了。”
“好了,不说徐通的事了。”裴鸿摆了摆手,旋即又道,“杨副总兵既然说刘恒是打破大同官场的关键,不如说说该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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