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那个布袋子,是那些白色粉末。
「撒了?」白豪有些意外,「总不至于全撒了,那最后那个包袱呢?被什么人夺去了?」
陆然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肩头的枪伤,「那我就不知道了,中途我就中了枪,昏了过去。」
白豪点点头,接着陷入了沉默。
陆然也才跟着想起,将那土黄色包袱中白色粉末洒了大半之人,正是自己,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子,你不会对我撒谎吧?你,应该知道是我白豪是做什么生意的吧?」这时候偏偏白豪回过神来,慢悠悠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不会。」陆然强装镇定。
白豪伸出一手,轻轻搭在陆然左肩,大拇指正好抵在陆然枪伤的伤口之上。
重重按了下去,捻了两下。
陆然咬着牙,没有痛叫出声。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白豪嘴角轻轻上扬,「那些白色粉末在你面前飞起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比如什么呢?」
「比如,佛祖,亦或是,仙人?」
「仙人?没有。」陆然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过几天等慧真醒了,我再来。」
白豪松开手指,领着数十个手下,转身就走。
门被一名手下轻轻关上。
陆然揉揉左肩,正要去回想白豪那番话的意思,突然身后有个声音,悠悠传来。
「我看见了。」
陆然回过头去,「灵真,你原来早就醒了。」
「是啊,因为我怕他,所以我装睡。」灵真歪着头,小小地苦着个脸。
陆然正要问她看见了什么以及又在怕什么,忽然听见门口一阵骚动。
走廊中,两拨人不偏不倚,撞到了一起。
义真白豪和真探雷骆。
两人客套地打了个招呼,雷骆率先发难,「阿豪,你儿子可不是在这间医院停尸,你来这做什么,想搞事?」
白豪这时总算抽上了那根雪茄,一口烟气吐出,「我听说这案子原本也不是划给雷老总辖区的,又是为何呀,难道是雷老总又想拣个大功劳,再往上走一走?」
雷骆闷哼一声,「雨天路滑,阿豪你一会还要过海,还是得小心点,小心有来无回,小心有人来找你算账。」
「彼此彼此,雷老总,七月半就要到了,你也要小心有人来找你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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