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罢了……森儿,你快过来躲躲雨罢。”
“是。”沈森面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见他抽了抽鼻子,缓缓起身如往常般站在了父亲身后。沈荣看了看面上强做淡然的儿子,又看向身旁的老管家,感慨道:“阿福啊,还是你忠心。”
“昨儿我烧了府上身契,让府上下人自去逃命,没想到这些昔日看似忠诚的仆役,瞬间便做了鸟兽散。还将我沈家的家当拿了个七七八八。”
“哎,人心不古啊。人说板荡识忠臣,还是阿福你最为忠心……”
“也罢,你就随着我父子三人,一同赴死吧。”
说着,整了整衣袖,努力显得端正的坐在了这最后一把黄花梨椅子上。
“老爷……”阿福咬了咬嘴唇,似乎正在下定某种决心。
“阿福……”
老仆这一声呼唤,让沈荣顿时泪眼朦胧。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只得闭眼忍住眼泪。
“老爷,阿福可不姓沈。想必吴王爷不会怪罪到我的头上。”
“阿福伺候您这么多年,您屁股底下这张椅子赏我,不算过分吧?”
“嗯……嗯?”
沈荣震惊的睁开眼,管家阿福竟然径自将那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椅子抽走,将昔日的主子沈老爷摔了个大马趴。
然后在父子二人震惊的注视下,将那极为沉重的椅子顶在头上挡雨,一溜烟慌忙的离开了!
“这!这刁奴!”沈森气的浑身发抖。沈家善待这些下人数十年如一日,大难临头,竟无一人愿随沈家赴死!
“罢罢罢。他能此时才走,已经足见忠心了。”沈荣在儿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终究是受缚于一纸身契而已。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利可图身契又已被我毁了,他自然该顾惜自己小命。唉!”
口中虽说的豁达,终究忍不住心中凄苦,摇头叹气气来。
……
应天大雨,却是决计淋不到我们的吴王爷朱肃的。朱肃带着吴王卫的甲士门高调入城,那些侍卫们训练多时,步伐整齐有序,朱肃又在他们的靴底钉了厚厚的皮革,踩在地上声音极大,在雨中也是如标枪一般挺直。。二十余人的气势比起数百人也不遑多让,百姓何尝见过这样的军队?自然认为是杀气腾腾的精兵,此番入城必然是要见血的。
沈家,完了!
朱肃躲在轿子里也不知道自己带着的几个侍卫就搅动起了应天城满城的谣言,甚至引来不少御史言官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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