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脖子也顾不上面前的只是一个少年人了,厉声喝道:“殿下还请慎言!臣为官数载家中未置地一亩,数九寒冬尚不舍添一件冬衣,所求唯儒家浩然正气。安有觊觎那些黄白之物的道理?”
“且殿下年纪尚轻,空口无凭,如何便能证实方才所言?殿下文才惊人我等皆见,但商道与文道相差甚远,安有二者皆通的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要朱肃证明自己是懂经商的,要不然就要一口咬死朱肃在威胁沈家了。
“陛下!老臣一片拳拳之心,唯望五殿下莫要成为宋时仲永之辈。需知惯子如杀子,五殿下年纪尚浅大有改过的余地,还请陛下圣裁!”不待朱肃说话,茹太素直接将话头转给了老朱,直接要老朱拿出一个交代来。
“……”直接就把罪名安咱头上了。朱肃翻了翻白眼一片无语。这茹太素属于是耍起了无赖来了,找沈家对质你不信偏要证明自己通什么商道。自己生意还没开始做呢这要怎么证明?
御座之上,老朱面色笼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茹太素一躬到底,场面僵持许久,也没等到老朱一点半点的声息。
“呵,就你读的书多什么都懂,偏不让咱的小五懂了?”
良久,御座之上传来老朱洪钟般的声音。
“老五确实是和沈家谈生意。这事咱是知道的。”
“他们庄子上弄出来一个稀罕物件,老五打算让沈家去卖,沈家看了认为大有价值,二者方有合作。”
“他们的谈话锦衣卫已记录给咱看了。与老五所说不差。怎么,茹太素,你不信老五懂商事,莫非也不信朕所说的话了?”
老朱声音如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情绪。但话音之中的偏向却如和尚头上的虱子一般明显。听出老朱话里保朱肃的那股杀意。
听老朱都开始称“朕”了,茹太素一愣,方才面对朱肃只是还能侃侃而谈,如今老朱轻飘飘极巨化皇威之下他额上顿时汗如浆下:“禀陛下,微臣不敢!”
朱肃也是悚然一惊,自己和沈家沈荣的谈话,在场的只有区区几人。谈话的内容竟然被锦衣卫送到了老朱的案前?
自己的那些吴王卫,都是从阵亡将士的家眷中层层选拔而来的。其中竟然也安插了锦衣卫?
锦衣卫方建立几个月,竟然已经到了这般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吗?
“五殿下与沈家乃是合作,此事微臣不敢置喙一词。但……”
“臣还有话说。”茹太素咬了咬牙,竟然依旧梗着脖子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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