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杯。”
说着,端起那酒樽一饮而尽。
见堂堂王爷竟然向他们这些军户道歉敬酒,曹渊等人一时愕然。
此时常茂也起身道:“不必殿下替咱敬酒,咱老常,自己来敬就是。”
“你们也莫怪咱疑心重,咱老常脑子直,实在是看不透人心。”
“你们也不必唯唯诺诺,身正不怕影子歪!好好操练就是。若要咱信你们,以后日久见人心,自然就信了。”
“到时真心当你们是袍泽,去应天,都来咱府里吃酒!”
“不敢,不敢。谢王爷、国公敬!”曹渊忙起身行礼。
“小的……末将日后,定然尽忠职守,鞠躬尽瘁!”
“不负殿下与国公信重!”
“定然尽忠职守,鞠躬尽瘁,不负殿下与国公信重!”其余几位百户也齐声道。
曹渊的回答依旧谨慎,但端着酒樽的手,却难得有些颤抖。其他几人也是声音洪亮,情真意切。
这变化朱肃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自己本来只是想稍微拉拢拉拢军心,但似乎收到了远超于预期的效果。
这曹渊原为江阴侯吴良手下千户,若是当真心怀不轨,吴良也不会将他留在这里。忠心自然无虞。
而此时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今日此来,却是无意之中拉了他们一把,无异于雪中送炭。
原本只是想拿他们当个引人注目的诱饵,真正征缴张陈余孽的主力,其实是苏松地区的另一个卫所“太仓卫”。
太仓卫指挥使蔡本,是常遇春手下亲卫出身,借用常家的旗子调动太仓卫,虽麻烦了些,却比仰赖杨鲁的苏州卫更为靠谱。
但如今既然曹渊这些人军心可用……朱肃不由得思考起了利用这些军卒,搞些事情的可行性来。
……
……
……
远处太湖之上,一处浑圆的血色落日,正好落于湖中的洞庭山上。
巍峨高耸的苏州府城墙,亦被这一轮红日染上了一抹艳色。
这已是今年最后一轮夕阳。
洪武五年,腊月三十日。
巳正。
原先脏乱破败的城西,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虽不若城东城南那般富贵繁华,却也已有了几分样子。
原先遍地乱糟糟的窝棚残舍都已被清理,整出了一大片的空地来。
一栋高达三层的高楼便耸立在这片空地的正中正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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