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为基,何时才能成就大事?更何况,若是破不了城,没有城中的金银财宝为佣,我又如何能向大井田君交代?”
“海上若没有这些倭人支持,我张氏一族,只怕数月间就要被倭寇们抢干抹净了。我等义务退路,马叔难道厘不清吗?”
马奉孙一时语塞。张礼所言,他也清楚。现下举兵,本就是殊死一搏。
将士们在海上漂流多年,早已身心俱疲。再等下去,只怕几年之后,这些诚王留下的兵将们,就要彻底沦为海上的一伙贼寇了。更何况,这一次也确实是难得的举兵良机,再等下去,朱明越加强盛,他们也越发的没有机会。
可按如今的情况,正面强攻,明显已经无用了。那么今夜,便是最后的突破口。
“罢了。”马奉孙咬了咬牙。“二公子所言甚是,不过稳妥起见,一会进城门之时,还是让老夫带人与那些倭人先行入城吧,”
“二公子便在城外相侯。若是老夫无事,二公子再进城门不迟。”
“若是老夫有事……”
“……可。”张礼想了想,点了点头。稳妥一些,总是好事。他那日在城下被朱肃以劲弩攒射,已经深深明白君子不立于危墙下的道理了。
马奉孙见张礼只说了个可字,对自己自发为其探路赴死的举动,却没有丝毫褒奖挽留之辞,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此看来,倒是朱重八生出的儿子,远胜于诚王所生的儿子了。那朱肃小儿论年纪,比大公子二公子都小了不少,却英明果决、杀伐果断,谈笑反掌之间,压商贾,赈灾民,设伏兵,镇民心……
这样的人物,真的会栽在自己和二公子的这一次“声东击西”的上面吗?
罢了罢了……马奉孙心中暗想。若是真堕入此子瓮中,那就当以老夫这一颗大好的六阳魁首,谢了诚王昔日的知遇之恩罢……
这边厢,马奉孙已是暗暗怀下了死志,那边厢,盘门城楼已经离他们这支船队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入到城上弓弩器械的射程之内了。
船上,马奉孙、张礼乃至其余张氏余孽的兵将们,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这便是他们所要面临的第一关:是否能够真真正正的掩人耳目,悄无声息的顺流到达苏州城下!
一众兵将与倭人们早得了吩咐,此时都自趴伏在舟中,屏息凝神。张礼更是握紧了双拳:此时自己手下的这些人,基本是处于不设防的状态。船在河中排成一线,想要调头也不容易。
若是城上此时一阵箭雨,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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