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哥你是怀疑,雄英侄儿是因为为文官所忌,所以才……”朱肃瞪大了眼睛。
“虽异想天开,但不可不防。”朱标极为郑重的说道。他瞥见了朱肃脸上的惊讶,说道:“五弟莫不是以为为兄是杞人忧天?你尚未为人父,不知为人父者之心。”
“虽然只有一丝可能……但即便如此,也该彻底将这一抹不安定之因素排除在外。”朱标道。
“你嫂子乃是常家女,雄英是勋贵之女所出。日后若是他承继大统,自然要仰赖娘家。”
“若是如此,文官何时才能压勋贵一头?”
“正好此时雄英患病,疾重难治。而为兄也早已丧妃,而为为兄也生下一名庶子的次妃,却是文官一脉的女子……”
朱肃闻之骇然,朱标这是怀疑,朱雄英的“早夭”是因为文官发力,为了推朱允炆上位所为。他正想直言这个结论太过阴谋论了一些,但话到嘴边一想,自古涉及天家的阴谋,又有谁敢断言真相如何?
从秦时的胡亥弑亲、到唐时的玄武门之变。再到大宋的斧声烛影、元时的蒙哥暴毙。耳熟能详的都已经不可枚举,谁能保证朱雄英的死,不是史书背后的另一个隐藏极深的阴谋?
要知道朱雄英死的时候,常氏已经死了四年。吕氏已经成为了太子妃,其子朱允炆也已经五岁。文官暗害即便扯蛋了些,那有没有可能是吕氏为了让自家儿子上位,甘冒奇险偷偷动的手?
个中隐情究竟如何,反正他朱肃是不敢断言。
但朱肃也感觉有些奇怪。这种想法终究还是偏激,不像是自家这位宽仁的大哥能推论出来的。思考了一阵,说道:“那大哥你又为何怀疑你自己的‘死因’?”
“大哥素来亲近文官,被视为宽仁之君。文官们就算要暗害,应该也不会对大哥你下手……”
“标儿虽然亲近文官,可却更加亲近自家的藩王兄弟。且咱的一众老兄弟都是标儿的叔伯,都要力挺标儿。那些文官们如何不会忌惮?”老朱突然从外头推开了门进来,朱标和朱肃骇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
“爹!”“爹……”
“坐罢。”老朱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朱标与朱肃也跟着坐下。朱标道:“爹已经议完事了吗?国库之匮可有法子解决?”
“善长已想出了办法。”老朱牛饮了一口茶水道。
朱肃听在耳里,心中恍然,怪不得今天李善长会出现在朝臣之中,原来是老朱特地嘱意,有事要问他。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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