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俱裂。父亲这法子对那些朝官来说确实是妙计,毕竟现在除了勋贵有这个需求和能力之外,其他人是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吃下这些人在京中被划入新税法的庞大产业的。
可这样一来,自家父亲就不止是联结了文官,甚至也和领兵的勋贵有了牵连:勋贵们正因散田的事焦头烂额,父亲在中间牵线搭桥,在陛下眼里,无异于是在施恩于文武官员。
同时对文官和武官施恩,陛下会怎么想?朝廷刚刚才废了丞相,你李善长就居中勾连起了文武百官,你李善长究竟想要干什么?
莫非想要成霍光、长孙无忌之业,非相实摄吗?
李祺想到此,几乎是坐卧难安,听闻父亲今日便要延请诸多淮西勋贵,他亡魂大冒,心知若不做些什么,恐怕就要悔之晚矣。因此天还不亮,就偷偷从角门溜出府来,准备到太子朱标的府门前蹲守,一看见太子出府入宫,就截住太子车驾告密。
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觉得头上什么东西突然铺天盖地的朝自己罩了下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不知道谁十分熟稔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腿弯上,李祺“啊哟”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上来。
“谁!是谁!我乃韩国公世子李祺,何方宵小,竟敢绑架功臣子弟?”李祺喊道,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遇到强人了。只是何方强人竟如此猖狂,竟敢在自己家门口绑人?
“哟呵,这小子居然还敢放厥词!看我以德服人!”耳边一个声音说道,紧接着,就是几下被棍子抽的感觉,李祺一振疼痛,心道不是说要以德服人吗,怎么还用上棍子了。
正想呼救,听到有另一个声音说道:“二哥别动手,这李祺怎么说也是贵人,不可轻易以棍棒加之。”
李祺心说可算有个懂道理的匪徒了,正要赞许两句,忽觉得头顶一痛,意识也模糊起来。迷蒙间听到那声音继续道:“……万万不能打草惊蛇,先把他拍的晕了,寻个僻静的所在慢慢询问才是正理。”
“……老四,还是你想的周全!你这一砖拍的真准!感觉这砖头,可比我的棍棒好使多了。”前头那个绑匪的声音说道。带着几分赞许的意味。
“不能以棍棒加之,用砖头拍晕就可以了么……”李祺摇摇晃晃间一阵无语,心中只闪过这最后一个念头,而后身子一软,直接晕在了地上。
等他醒转的时候,头上套着的东西已经被掀开,自己已然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宅院里。屋里一袭帘子阻隔之处,似有两道身影,李祺忍住额角的剧痛,开口道:“两位好汉,我李祺并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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