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曰“清流”,才能与淮西一脉分庭抗礼。你詹同不过是个不通俗务的书生,可不得束手无策?
“只恨那韩国公,竟使诈计诓骗我等,让我等见责于陛下不说,他还做了今次科考的副考……”
有官员咬牙道。李善长对他们所作的一切,此刻已经变成了“用诈计算计他们清流一脉”的险恶用心。毕竟老李昔日正是清流死对头淮西一脉的领袖,能用出这等计谋,也十分附和他李善长“开国第一文臣”的形象。
更别说,那本《请立税务司以征商税疏》,正是他李善长所献给陛下的。先让陛下因商税过少而震怒,然后顺水推舟献上《税务疏》,最后借着组建税务司的名义,将他们作为踏脚石邀功于圣上。
毒,太毒了!
一群人也不知是今日第几次,开始咬牙切齿的对李善长口诛笔伐。竟是完全忘了,是因为自己太过抠门,只纳了十万两的税,不舍得多出点血,这才使李善长的谋算失败,皇帝震怒的。
“为今之计,只有煽动士子,不去考那劳什子税务恩科,方能得脱此难了。”詹同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诸公回去之后,还当号召我士林,正本清源。”
“我等圣贤子弟,绝不承认此次恩科!不考较圣贤文章,只考较奇技淫巧,此类无才无德之徒,若也能与我等同立于朝堂,斯文体面何在?国朝纲常何在?”
“凡是参与此科者,皆是儒家之敌!此非朝政之事,乃事关我儒家法统之事也!但凡我儒家子弟,皆需要抵制此科!”
“有胆敢参与此科者,天地弃之!圣人弃之!子子孙孙,当受万世唾骂,永世不得翻身!”
詹同面目狰狞,口中所言,竟是比最可怕的诅咒还要恶毒十倍。但在场的其他朝官的眼睛竟渐渐亮了起来:是啊!若是无人敢去考试,这次恩科不也算名存实亡?
是恩科自己办不起来的,陛下需也怪不得我等!
于是这群狼狈为奸的朝官,当即便做了鸟兽散。他们纷纷回去呼朋唤友,编写谶谣,缘引文章,势必要将这一次恩科的名声彻底搞烂。很快,民间就出现了抹黑此次恩科的声音:此等恩科,不敬圣贤,不法祖宗,考的是奇技淫巧,做的是征税之事。
这哪里是取士,分明是在征聘酷吏!
若有友人敢去参加此等恩科,便是与我等士林同窗割袍断义,为士林深深耻之!
言语的传播很快就越来越离谱,很快不止士林,连民间也出现了各种谣言:说这次考试是得罪了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