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北方休养生息。这几年,王保保屡次派小股部队侵明,大明始终是被动防守,并没有出关回击。
为何?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国力。国力不足,若是一不小心再闹出岭北的那阵仗,大明可承受不起。
王保保、脱火赤,必然也是如此以为。大明如今北方未复,百废待兴,还无法支持大军出兵漠北。北方的最高统帅徐达又是岭北战败的决策者。于情于理,都该更加小心谨慎,免得晚节不保,被大明皇帝处置猜疑。
便连明军诸将,也认为现在还不是反攻元庭的时候,先让那些元人嚣张几年,等我大明北方发育起来了,到时候自然能犁庭扫穴,鸡犬不留。
可谁又能想到,徐达非但没想着稳妥,反而想着抓住脱火赤攻明的机会,直取北元皇帝?
“来而不为,非礼也!”朱棣面露震撼的看着徐达,他仿佛看到了徐帅日日研磨着腰间的长剑,随时准备将自己征战里的唯一败绩,彻底洗雪的模样。
怪不得听闻王保保死了,徐帅会嗟叹。他不是嗟叹世间失了一个奇男子,而是嗟叹这王保保赢了一阵就死,自己还没来得及挥出长剑,一剑斩去这元鞑一生的荣耀,然后告诉他,一辈子他也别想胜过徐达!
所有人都觉得他徐达会守。守,不会出错;守,顺应局势;守,有功无过。
但他徐达最擅的就是进攻,从来不是什么防守。他徐达昔日,也曾爬冰卧雪,也曾转战万里。靠着的,就是这一股敢战的锐意和锐气。
他徐达,不是战战兢兢、但求无过的庸将!
陛下已亲口许诺,不会忌惮徐家,还愿让勋贵们分封外疆。那他徐达,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唯以身相报,顺便为子孙后代,再搏一份万世的富贵罢!
……
“好一个以攻代守。天德虽上了年纪,却仍有卫、霍之风。”老朱放下了手中的军报,感叹道。“咱大明出了这样的将军,若是不能类汉唐之盛,那就是有负天德了。”
“着令九边,牵制元庭各部,务使其不得回援和林。”
“是,父皇。”朱标顿首道,转眼已写就一份旨意,教左右送去内阁。须臾又回身问老朱:“父皇,脱火赤终究来势汹汹。万一其发了狠心,要与我大明鱼死网破,又该如何?”
“三弟尚在太原府中。若无驰援,只怕太原危矣。”
“老大,你还是太不知兵。”老朱摇头失笑。“天德为何会以攻代守?就是笃定了脱火赤不能专心进攻太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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