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骤然变得急促了起来。“安养天年?如今大明正逢千百年难遇之变局,今日若仍安养,我李家后人必罪于你我父子!”
“若是你能争些气,哪怕心性再硬一些……”
说到这,见李祺一副恭谨听训的模样,心中又有不忍。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是为父说的过了。”
“为父觉得你太守规矩,将纲常看的太重。可若是你不重规矩纲常,那一日没有入宫告发,我李家只怕早已烟消,为父亦已经悬梁而死了。哪还能寻到今日的机会。”
“只是祺儿,你需记着,守规矩固然好,可男儿若无野心,如何能立于天地?陛下如今要的,是能助大明开拓进取、与朱家勠力同心的勋贵。”
“不是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安居富贵,只知弄权不知进取的废物。”
“莫看如今陛下仍奉我李氏以国公之位。但若我李氏这一次没有奋勇争先,再过几代,必将泯然于众人矣。”
“不信且看,如陆仲亨、唐胜宗之流,公然表示要享富贵,可这富贵,陛下能让他们享几代?”
“朝堂上下都在奋勇争先,若如今失了心气,必将落于人后……不进则退啊!”
“孩儿,孩儿明白了。”李祺低下了头。“只是……孩儿确实担忧父亲身体。”
李善长轻叹一声,心说自己这孩子就是太过妇人之仁。此事有好有坏,好处是这样的孩子不虞其会不孝。坏处则是,想要让李家抓住这一次机遇,只得自己再操劳几年。
“咳,无妨,为父的身体还支撑的住。为父无领兵之能,要想为我大明立下大功,这高丽就是唯一的良机。”李善长宽慰李祺道。“为父在朝中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若论朝争的本事,高丽人便是全都加起来,也断然不及为父的一根脚趾头。”
“再说了,徐达都已经封了魏公,领和林封疆……为父身为开国第一功,如何能落于他徐天德之后?”
“高丽古称三韩……为父忝为韩国公,纵使再苦些累些,又安能不将那‘国’字去了,为我李家后人,再谋一份可传万事的家业?”
李善长浑浊的老眸里,那一抹对权力的渴望始终未熄。
他知道自己的本心,沉寂在朝中,做一个牌面上的百官领袖,远远不能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这份对权力的渴望。而他同时也知道,皇帝是最了解他李善长的人,他的这份渴望,必然瞒不过皇帝。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将这份已经被皇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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