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受不得穷,非要咱多出些民脂民膏奉养?”老朱面色不愉。
“虽如此说,但……官员们居行不易,多只得另寻财路,也是事实。”朱肃道。“历史上大明中后期,官员们每年各种仪俸、冰炭敬,络绎不绝,朝廷亦视为常例,不加遏止。缘何?便是因为此事已为风尚,牵一发而引全身,绝不可轻动。”
“莫非彼时,大明上下皆为贪官,全无一名忠义之士?非也,是大家都知道,官员起居花费日益增长,而薪俸却需尊祖制绝不可动。故而只得容许官员们自求温饱之路,故弄出了这么多的名头来。只拿自己该拿的那一份便是清官,可既有名头在此,那些贪官们如何会不多贪多占?这反而要侵蚀更多的民脂民膏,薪俸虽定的少,但从结果来看,却是本末倒置了。”
“倒不如为官员加俸,而后杜绝此类冰敬、炭敬等等敛财名目,如今我大明通行钱庄银号,便连路途中的火耗也可取缔。此后科举,再一体拒绝三代经商者入仕为官。这样一来,寒门官员士子必然欢欣,朝中动荡可解,其余心虚者也可不必顾及。二来,取缔了那诸多常例名目,日后稽查贪腐更为简单明了,可使朝中上下更为清明。三是,俭省了这些靡费,朝廷的盈余,指不定还比往年时来的更多呢。未必便一定亏损。”
老朱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虽是不愿意对这些官员过于优容,但还是露出沉思神色。那边厢,朱标已是开口道:“父皇,儿臣觉得可行。”
“自钱庄开设,宝钞发行,我大明国库俭省火耗甚多。且如今官员亦十分俭省,这些银钱,已足以给官员们增俸。更遑论还有瀛洲、凤鸣洲诸地的金矿收入。大明国库已十分丰盈。”
“新学中的经济学亦曾经论证过,所谓的财富乃是百姓劳动所得。金银不过用以衡量其价值而已。”
“若囤之不用,与废铁无异。将之发放诸官,也是一项利于国计民生的善政啊!”
“既然如此,老大,你去将此事拿到内阁里议一议,查缺补漏。若无问题,先试行一段时日……”老朱思考良久,想到如今的朝官早已换了一批,且多是新学拥趸,早已不复先前那些迂腐之辈,口风便终于松动了一些。朱标闻言一喜,忙点头应是。
既然愿意送到内阁商议,这事其实便算是定下了。一旦增加了俸禄,如今因流放许多官员至凤鸣洲而有些动荡的朝纲,也必然会因为这个好消息而重新稳定下来。
“也罢,朝局稳定,咱也能腾出手脚来继续对付四夷。”老朱道。“南边的安南最近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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