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可,自然还是选择我等中原之地的神祗最为稳妥。
眼看选择佛教已经是大势所趋,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等着朱肃下达最后的决断。
然而朱肃却是依旧思考着,过得稍许,却是轻摇了摇头。
“那禅陀耶和尚看似彬彬有礼,然而其心底里,未必便包含着什么好心思。”
“你等莫要忘了他也是带着人来的。谁家的得道高僧,出行入跸,能有如此多的‘信众’随从?若非我等已经大胜德里苏丹国,只怕这位大师可不会来和我等套什么近乎,说什么和我华夏的渊源。”
朱肃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看向殿外的蓝天。
“此地确实非是我大明可比,然而诸君其实,依然轻忽了宗教之间战争的残酷。”
“德里苏丹国昔日的国教便是天方教,那天方教的使者为何敢如此跋扈?便是因为天方教在这身毒之地,势力最强,气焰最盛。他们心中认为,我大明想要在此地站稳脚跟,就非要借他们天方教的力量方可,故而才敢在此地口出狂言。”
“而佛教之所以对我等如此亲近,恰恰是因为他们在此地之势力,实在过于弱小,急需借助我等大胜之威,为他传扬佛法。”
“而此地宗教战争向来惨烈,若是我等尊崇佛教,想必天方教、婆罗门教,甚至其他教派,都会视我等为无信者和异教徒。”
“我等虽据德里,然而若是诸教派对我等群起而攻之,恐短时间内,我等也将焦头烂额。”
“更遑论北上支援渴石城了。”
朱肃说道。他所说,并非是危言耸听,身毒士兵虽不强,然而为宗教所惑者,向来最为狂热。
中亚、身毒、欧洲诸地,宗教战争向来最为狂热,各种“圣战”层出不穷。若是朱肃一意孤行推崇佛教,指不定那些天方教的穆斯林教徒就会将朱肃列为“真祖之敌”,然后群起而攻之。
“竟会如此……”黄观目露惊讶。他原以为自己这些日子粗通身毒语言,又询问了不少城中的贵族百姓,对于身毒的形势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却不料,自己的见识还是浅薄了
远远不如高瞻远瞩的周王殿下。
“那这么说,我们应当如那德里苏丹国一般,继续尊奉天方教了?”
曹渊语气颇有些不平。那天方教的使者语气桀骜,出言不逊。若放在寻常,便是直接宰了都不为过,难道还要将他们奉为座上宾?
不止曹渊,其他众将面上亦是有愤愤不平之色。那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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