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长,伦不过是个驸马都尉,既不管事,又不观政。又哪里算什么正经官儿了?”欧阳伦苦笑道,随即面色黯然。“我这一府驸马,倒是连个失了兵权的勋贵也不如……”
朱肃哑然。欧阳伦在朝中的地位确实有些尴尬,虽是进士出身,授的却是驸马都尉。文官不似文官,勋贵不像勋贵。偏偏两边的限制,他都得身受着,不能经商,也不能购买田土,只能指望着老朱嫁女时授的那几亩永业田养活。
如今的大明经商,并不算十分可耻之事,他若是真想经商赚钱养家,倒也能算是有几分“上进”了。
“这样吧,你也不用亲自出面。文官不可经商,公主却是无碍的。”
“回头,伱便以安庆的名义组织商队赴北面经商,我会为你寻些故旧,护你商队周全……你也不要再去拿这事叨扰大哥了,大哥如今日理万机,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事,你我这点家长里短,实在是不好再让他去徒增负担了。”
“是,是……”欧阳伦一迭声的应着,面上却已满是遮掩不住的喜意。
得了朱肃的应承之后,欧阳伦也就没有了继续多待的兴致。勉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欧阳伦走后,徐妙云便带着侍女们,从后宅里给朱肃端来了饭食来。她见朱肃面色凝重,便问道:“怎么了?”
“莫非是这位驸马有什么不妥的?”
“嗯?……倒也没什么。”见是徐妙云,回过神来的朱肃略微一笑,道:“只是有些不解,据大哥所说,这欧阳伦一门心思想捞凤鸣洲金矿的重利,结果却这般好打发……”
旋即一面将与欧阳伦的谈话,与徐妙云一一说了。徐妙云秀眉微微蹙起,道:“确实有些奇怪。按说他一门心思想要吞金矿重利,就绝不会因为殿下允诺照看他家商队,就这般欣喜。”
“而且这北面经商……以他驸马的名头,莫非还不够么?为何非要来求殿下您的首肯?”
一语惊醒梦中人,本正夹着菜往口里送的朱肃,听到徐妙云这句话,顿时怔愣住了。是啊,北面经商确实需要人脉。可欧阳伦自己驸马都尉的名号,莫非就不好使了么?
安庆可是爹的嫡女,论起来,他欧阳伦的名号,可是要比唐胜宗、陆仲亨之流还更好使些。北面经商,最大的难处无疑是“周全”二字,唐胜宗、陆仲亨还得找些愿意保着他家商队的军中故旧,才能做成这生意。而欧阳伦……哪个边将敢不给老朱的驸马面子?
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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