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身为南阳巨寇,己方亲信数量锐减,与白莲教之间的实力平衡被打破,这事儿他自然是门儿清的。
先前,因为自己的实力稳压白莲教一头,故而他能够心安理得的利用这些白莲教,不用忧心遭其反噬;但如今,他的手下损失惨重,那些白莲教的损失却有限,陈祖义心中不得不犯了核计。
在击退了泉州水师的一支追击船队后,陈祖义将傅普信请到了自己的座船上,客客气气的给傅普信倒了一碗酒后,说出了接下来想要傅普信所部的船只在后边断后的想法。
“老弟你也知道,这几日里,明军追袭甚凶,哥哥我从三佛齐带出来的那些儿郎船只们,都已损失的差不多了。”
“我们兄弟现在都是大明的通缉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老哥我脏活累活的干了这么久,为老弟你顶灾消难……现在老哥我吃不住了,老弟你是不是也该站出来,扛扛事儿,分一分忧?”
陈祖义口里客气,眼中却是寒芒闪动。他双目布满血丝,明军连日的追击,已是几教他陷入疯狂了。每次与明军水师交战,他都要如壁虎断尾一般抛下一部分的部众断后……反倒是这些白莲教,驾的是西夷的快船,跑的比他迅速,损伤竟是也比他少了许多。
自己的人手不能再损失了,陈祖义已做好了准备,若是这傅普信一旦不愿,他便拘了这个白莲教首,迫使那些教徒俯首听命。
但傅普信竟是比他想的还要上道的多,他似乎完全没看到陈祖义眼中的不善之意,仰脖喝下了那碗酒,还颇为认同了点了点头:“嗯,海王说的有道理。我们蒙海王重恩,也是时候出来报答报答了。”
“我这就吩咐手下的弟兄们操船断后,明狗子若是再追来,海王便请先走。”
他答应的爽快,倒是让陈祖义想不到了。见陈祖义目露惊诧,傅普信心领神会,苦笑道:“那些明狗子对我们穷追不舍,我们若是不能拧成一股绳儿,这一遭大劫必定是过不去……”
“海王放心,我姓傅的也没那般愚蠢……明人也已经对我们白莲教张了悬赏,若是落在他们手里,只怕我是要生不如死。”
“这时候若我和海王还起内讧,到时候,便宜的只能是明狗子。倒不如先咬咬牙,送海王你到三佛齐去……只是到了三佛齐,还请海王记得你我在海上的这一番同舟共济,再接济小弟一番。也好让我白莲教,能在那异域之地扎下根基……”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傅普信一番剖白,倒是教陈祖义又惊又喜。“老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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