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长了许多了。历史上的刘伯温,虽长于谋国,却是拙于谋身。因早年在议立宰相之时得罪了胡惟庸,洪武八年,胡惟庸趁着受命携御医为刘伯温看病的机会,在方剂之中动了手脚,使得刘伯温身上本该是无伤大雅的风寒之症,渐渐变成沉疴,直至无药可医。
就连刘琏这位刘伯温的长子,也于洪武十二年为胡惟庸党人所胁迫,堕井而死。
然而如今,却因为他朱肃的缘故,使得老朱提前动了废相的念头,胡惟庸也早早的死于老朱之手。胡惟庸还没来得及暗害刘伯温一家,也使得刘伯温的寿命得以延续。如今已是洪武二十年初,这般算来,刘伯温其实已经多活了十余年。确实能算是喜丧了。
刘琏举起衣襟,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而后对朱肃道:“确实,家父临去前,得闻殿下肃清南海诸盗之讯,虽不良于行,却也喜的大笑三声,随后盍然而逝,嘴角犹存笑意……这是喜丧,臣确实不该如此悲戚,教殿下见笑了。”
随后,他转过身,吩咐了幼弟刘璟几句,不多时,刘璟从后边,珍而重之的拿上来一份由绢布所包着的奏疏,交到了刘琏的手上。
刘琏道:“这是家父的遗奏,家父临终之前,呕心沥血,嘱咐臣待他去后,万要将此奏疏,呈与陛下。”
“既然殿下到此,还请殿下稍候,便将家父遗奏转呈陛下吧。”
“也算是,先了了家父一桩遗愿。”
朱肃看着那个说是奏疏,其实厚厚一叠、几乎像是书册一般的遗奏,心中也觉郑重。刘伯温临去之前,竟还耗费心力,为大明写下了这煌煌万言……这般心意,不容朱肃不觉得动容。
“本王知晓了。”朱肃珍而重之的将这遗奏放入怀中。“此折必是先生金玉之言,本王必珍而重之。”
“谢过殿下。”刘琏行礼道。
虽有诸多监生学子为刘伯温守灵,然朱肃贵为藩王,以臣拜君是定然不能的。是以朱肃向故人之棺椁致意一番之后,便离开了刘府。
……
“诚意伯臣刘基谨奏:为言明我大明民生经济,及开疆拓土事疏。”
“臣尝闻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今上驱逐虏寇,拓土开疆,立此亘古无有之功业……”
谨身殿,御案之上,老朱正全神贯注,端详着这本刘伯温逝世前披肝沥胆写下的遗奏奏疏。良久,他方放下此疏,倚靠在龙椅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挥挥手对朱标、朱肃道:“老大,老五,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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