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威严可言。”
这句话,他自入“宫”时就已憋了许久,而今到了这“私室”,总算能够畅所欲言,面上对今日所见所闻的不屑溢于言表。
“哦?怎么说?”黄观露出颇感兴趣的模样。
黄淮不复方才的拘谨沉默,如竹筒倒豆一般,将今日在“宫”中的所见所闻,俱都一一描述给了黄观。而后道:“我等一路行来,安南百姓多有衣不蔽体,民不聊生者。”
“而那陈艺宗身为国君,却穷奢极欲,生活奢靡至此。竟还有脸面要我为他写诗,给他歌功颂德。”
“那时,我心中倒有一句前人词句相送。”
“朱门几处看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
“哈哈哈哈,贴切,贴切!”黄观抚掌笑道。“这安南现状,倒比此诗还要更过几分。”
“若只是朱门如此,倒也罢了。‘皇帝’带头如此,那可真就是无人可治,无药可医了。”
“呵,嗟尔小国之主,无才无德,也敢妄称帝号,不知死字为何!”黄淮道。
“殿下所言,果然不错。此地合该复为我华夏所有,如此,百姓方能安康,这便是最大的大义。”
“宗豫此言,大善!此亦合该为你我毕生之功业尔!”黄观道。“只是,宗豫却在殿上,激怒陈艺宗,将自己置入险地。”
“这又是何道理?”
“不过是‘官途’受损尔,算不得什么险地。”黄淮笑道。“我是想到了殿下先前的分析,胡季犛已统合了安南朝中上下。”
“阮多方又被我等支去远走北面,不复为胡氏威胁。”
“那么,下一步胡氏最大的阻碍,便是陈艺宗本人。”
“你是想……”黄观在政治上悟性不如黄淮,但却也是一点就透,闻言恍然道:“你是想,借此向胡季犛示好?”
“是。”黄淮点头道。“殿下嘱咐,教我伺机而动,设法成为胡氏心腹谋士。”
“而对今后的胡季犛而言,再无人能比能够忠诚于他、襄助他谋算陈艺宗之人,更能得他的信任。”
“若他当真聪明,当会更加想方设法的拉拢于你。此事传开,还能使你在寒门百姓之间名声更盛……好谋算。”黄观亦点头赞许。
反正,黄淮本就没想过要在这安南国仕途顺畅……恶了陈艺宗什么的,别人看来是天塌了,而在他们看来,不过小事而已。
小国妄自尊大之主,也敢称皇,不知天高地厚,不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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