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吃晚饭。
而今大明的馆驿系统建立未久,大头的资金都用去铺设关键城市之间的水泥官道,许多道路上的馆驿就显得有些简陋。
那主管馆驿的官员原是军中的老兵,初时知道是太上皇来了,激动的浑身打摆,只觉得自己招待不周,险些就要去把当地的吃食全都搜刮了来。
不过老朱不欲扰民,便只要他送了几个胡饼面片之类的吃食,故而送来的食物倒也简朴。
四个在当今天下几乎有第一等权势地位的老登,此时坐在八仙桌旁啃着胡饼,倒也和四个正围坐在桌前话家常的老农没什么区别。
“倒是没想到宋老大人会随队而来。这往来路途遥远,老大人年事已高,也不怕颠簸么。”徐达啃了一口胡饼,笑呵呵的对宋濂搭话。
宋濂是跟着朱标向老朱汇报国事的车队来的。老朱虽然不愿意再管国事,但朱标显然不打算真的把老朱撇在一边。故而两边其实始终都有联系,奏疏往来不断。
“何来颠簸?这一路上皆是这水泥大道,舒服的紧啊。”宋濂吃着胡饼,吃的也是一嘴的饼渣子,却也自有一股当世学宗的洒脱风范。
“格物致知,经世致用……这真真的当世顶好的学问。”
“若非有如此平坦的水泥大道,老夫我将近九十高龄,又如何敢出门游学?”
“你这老倌儿,还不是沾了咱这队伍的光……”老朱笑骂道。皇家的队伍预备齐全,又有御医甚至是神医戴思恭在侧,再加上这平坦康庄的水泥大道,比之在家安养也不遑多让了。
若非有这样的配备,宋濂这般大的年岁,如何还能出京。“不过,老倌儿你说是游学,却是不知要学何物?”
“你都这般大的年纪了,还有甚好学的?”
“哎,陛下这话就说的岔了。”宋濂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否定皇帝的大逆不道之言。“老臣我写了一辈子的书,却始终没亲眼见过,如今这大明被新学变成什么样子。”
“这闭门造车,岂有可为?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莫说是九十岁,便是百岁,老臣也是该出京看看的。”
“老臣这后半辈子心血,都在这新学里。新学与旧学最大的差别,就是这格物致知,和经世致用这四字。”
“而今大明也已发展了几十年,若是不能亲眼看看老夫推行的这新学,是否真能使大明百姓丰衣足食……老夫如何安心?”
“倒也是这个道理。”对于这位治学严谨的老者,老朱心里其实是有几分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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