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以儆效尤!”
他这一番话一出,对面那些学子顿时炸了锅了。“颠倒黑白”,“无耻之尤”各种骂辞,那出面的书生也不甘示弱,“子谦兄伤势未好,你等就想抵赖么?”,而后又是一番骂战,之乎者也层出不穷,虽不带脏字,气势倒也迫人。
宋忠听得一个头如两个大,这时五城兵马司的人带着个大夫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位巡城御史。
“汝等皆是我圣人门徒,怎在此闹事?噢,宋大人……”
那巡城御史却是认识宋忠的,向他作了一揖。
“蒋御史。”宋忠还礼道。他在锦衣卫中当差多年,对城中大小官员自是如数家珍。
被那巡城御史骂了一句,一众书生们终于又安静了下来。那大夫着急忙慌的为那受伤的书生诊断,片刻后,舒了一口气,对那巡城御史道:“各位大人,这位士子无事,只是些许皮外伤。”
“老朽已经为他包扎妥当……只需将养些时日,自可无碍了。”
此言一出,宋忠、蒋御史,包括那五城兵马司的千户俱都舒了一口气。没事便好,若是在天子脚下因闹事死了书生,那可是捅破了天的大事。
既然只是轻伤,那么接下来便无碍了,只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
“你等究竟,是因何生隙?”这里宋忠官职最高,是以宋忠再度当先发话道。“莫要七嘴八舌,本官点到哪边,哪边便派个人说。你们说……”他看向方才被控诉的那方。
“……大人。”一个士子被人推举了出来,面带为难。宋忠身边的蒋御史轻轻“啊”了一声。
“此人蒋大人认识?”
“确实认识。此人乃是今科状元陈安,前些日子刚刚在御街上夸过官的。”蒋御史道。
既然是今科状元,宋忠放缓了一些语气,特意提醒道:“陈状元,你等因何要殴打这名士子,还请试言。”
“若是误会,还是现场便解开的好。否则,若闹到了京兆尹,你之面上,需不好看……”
陈安面露苦涩,拱了拱手,道:“蒙宋大人提醒,陈安谢过。”
“此事,原是一场误会。今日我与郭兄等来此富乐院饮酒,不知为何这些兄台竟不请而来。口出不逊。”
“我等怨忿,与之辩斗,对方出言无状,郭兄义愤填膺之下,失手推了……推了那兄台一下。”
“那兄台站立不稳,摔在桌角,故而磕破了些皮肉……此实在非是我等之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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