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件事的影响,朝廷迟迟没有为他们赐下告身。
没有告身,也就象征着他们还不是官。若是皇帝心念一动,认同了今科科举存在舞弊,他们的进士身份也就会被收回。
即便是没有得中的南方士子,其心中,也未必没有在期待这次的恩科成绩取消……毕竟,恩科若是重考,证明了他们也会再有一次机会。
事情已经是越闹越大,各方都在等着皇帝的定论。而这次的朔望大朝,自然也是万众瞩目。
那些滞留在京的书生们,有门路的,都心怀忐忑的在家中来回踱步,等待着上朝的长辈带回来的消息。
而没有门路的,也都聚集在消息最为灵通的茶馆妓楼之中,等待着获取第一手的消息。
“你等可听说了嘛?今日朝会……”
“怎么?陛下已经有定论了?科举是要重开还是?”
“什么重开,是再开!朝廷准备再开一次恩科,专为北方士子的恩科!”
“真的!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
虽然不是自己先前料想而来的模样,但这样的结果无疑更符合北方士子们的心意,而且,得知自己的成绩不会被取缔,已经取中的南方士子们也舒了一口气。
至少在士子们这一层面看,一切皆大欢喜。矛盾自然也随着新恩科的消息而烟消云散。
应天城,刘府。
刘三吾的府邸在应天南城,掺杂于一众平明与商人的民居之中。
他家的院落不过区区二进,论及由来,还是洪武十八年的时候被茹瑺举荐入京时,老朱为示自己礼贤下士,赐给他的。
门上铆钉斑驳,院子里许多陈设皆已陈旧。可以说,刘三吾确实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儒士清官。
此时,这间刘府不大且陈旧的院子里,却是聚拢了许多身穿官袍的官员。因为人数多达十余人,甚至显得院子有些拥挤。
这些人大都眉头紧皱,长吁短叹。
“刘师,这……此事接下来该当如何,您该拿个主意啊!”
“是啊。恩科之后又开恩科,陛下这不是……这不是胡闹嘛?”
“而且要开民智……小民素多奸猾,若识了字,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启民智,则民难制……我大明而今一派昌盛之景,真不知陛下为何会突然想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若真的开启民智,恐怕我大明日后,就要江河日下了。”
比起士子们只关心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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