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明,欺之以方,千般折腾,用上性命都要逼迫空衡去一趟北方,空衡这古修的分量不浅,随后的道路兴许性命无忧,可道统难保…”
这宝器当真厉害,仅仅是取出来一看,已经有重重叠叠的五色华光在宝器上蔓延开来,李曦明仔细一瞧,心中估算起来:
“这东西绝不是筑基级别,至少能对标紫府灵器,一连三件,真是肯下功夫。”
空衡持这宝器,在鹿首上轻敲:
“罪不至此,是当解脱。”
这鹿呜咽了一声,原地扑腾起来,鹿毛如同风卷落叶般飘落一地,嘣出血糊糊一滩红色,一男子从中翻过身来。
他面上皆是鹿血,神色恍惚,拜了一拜,答道:
“多谢法师。”
空衡给他披了件衣物,轻声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这男人垂眉顺眼,露出迷茫之色,低声道:
“小人自小困苦,从来是饥寒交迫,直至成人,一穷二白,拙荆千里嫁来相濡以沫,如今她冤死,小人再无活头了…”
空衡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心通运转,察觉出此人死志已生,偏过头去。
‘我当时若应下显相帝剎子,收束缘法,不但他能应命成個鹿身罗汉,妻子兴许也能往去释土。’
好在眼前这人是江南人士,不是赵国百姓,若是这人对释法有些了解,指不定怨起空衡来,如今被和尚害又被和尚救,眼中只有迷茫,空衡轻轻叹气,温声道:
“不如随我往北去,也问问北伏魔寺。”
这男人愣了愣,浮现出些怨色,点了头,一头黑发哗啦啦的脱落下来,把披在身上的禅衣穿上,默默跟在空衡背后。
李曦明看得颔首,一路送到湖边,夜色正浓,岸边静谧,空无人烟,唯有两人踩在湖岸上的沙沙声。
“曦明送到此处便可。”
空衡合手请他回去,李曦明停步了,静静地看了看他,突然发觉:
“空衡一走,昔年与我同辈之人,唯独余下我一人了。”
他遂轻声道:
“他年法师若是途经望月湖,停下来歇脚,我能招待最好,可兴许曦明已经失败身陨,物是人非,此地也不再姓李。”
李曦明突然有了笑意,这青年一向略有不安的态度也变了,他自若地道:
“待到那时,法师可莫要超度我,叫我死了透去。”
“曦明可无颜见历代先人,父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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