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张嘴。
很快众兽散了,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那将军又率人至此,搬来一口大铜鼎,烧得通红,热油滚烫。
他道:
“你乃何人?”
李曦明仍不肯应,遂见自远而近拖来一众人等,为首者白发苍苍,老态毕现,正是大父李玄宣。
两侧的甲兵取出板来,黑漆漆血淋淋,打了老人五十板,又来问他,见他不答,各自取出血斑斑的锉刀来,开始锉他五指。
老人哀声震天,李曦明仍闭口,直到五指锉尽,这将军拎起老人,放在油锅之上,冷声道:
“言姓名免之。”
老人血滴鼎中,油泡溅起,烫的都是滚泡,沙声请求,李曦明不应,闭目不看,这将军只好松了手,向左右吩咐道:
“这妖人术法将成,不可留也。”
于是两侧上来甲兵,一人执枪,正中刺进胸口,发出兵器入血肉的闷声,另一人挥刀,脖颈一凉,眼前天花乱坠,李曦明差点松了口。
昏昏沉沉过了片刻,眼前冒出一片幽暗,两侧铁锁沉沉,越过臂弯、两颈系在腰腹上,沉得他抬不起头,两道冰凉目光正落在他面上。
左右正站着两人,一人手持批文,小字如蚁蝇,依稀见着些“九幽鬼使”、“十代慈王”的名号,李曦明既不开口,这两位勾死人也不问他,一路到幽冥去。
李曦明望见一片倒塌城墙,遍地铁牌,两只小鬼正用着纤长的勺浇铜汁,滚烫通红,不由分说,将他掷进去,用两根勺子推搡进铜汁中,熟练地勺起铜汁浇他。
这铜汁穿胸烂肚,烫得他几乎去了意识,若是肉体凡胎,早痛得本能失声,非意识可免,好在这是灵识之体,勉强可以控制。
浇罢一回,小鬼将他捞起,遂听一鬼出声道:
“难得见这样好折磨的鬼,人间的鬼恐怕不多了。”
另一鬼答道:
“可不是么,府君闭关,『上巫』『鸺葵』迟迟无人归位,人死即死,哪有什么鬼可言。”
两人将他翻过去,铁杖碓捣、火坑镬汤、刀山剑林一一试了,半途勾死人带过去一白发老头,一鬼呼道:
“大人,带的哪位道友?”
这勾死人侧身站在老头身旁,答道:
“是迟尉道友。”
李曦明差点吭出声来,抬头去望,果然见勾死人身旁站着个老头,身着青池服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鬼看了他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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