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击落的男子,约莫三旬年纪,颚下一缕山羊胡子,目凝精光,盯着少年人看了许久,叹息一声道:“可惜了,从这孩子身形步法看来,底子甚是扎实。”
话音未落,却听到一声媚笑传来,正是与这山羊胡男子并肩而坐的另一锦衣之人,若是只听笑声,还以为是个妩媚女子,可顺着笑声望去,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发出的笑声。
这人与山羊胡并肩而坐,自是将山羊胡的话听了个清楚,立时捂嘴轻笑,这男子浓妆,似是在嘲笑山羊胡一般,越笑越止不住,而后更是笑的咳嗽不止。
“怎么着,笑阎罗,你是在笑这少年,还是在笑我?”山羊胡双目一凛,目中迸发出些许杀意。
“我哪里敢笑千手如来樊大侠,樊大侠一手暗器,名震江湖,我可不敢笑你。去年要不是樊大哥手下留情,奴家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擂台之上了。”这浓妆男子阴阳怪气的声调,常人听了,定有不适。
冷哼一声,山羊胡听出了笑阎罗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去年擂台,山羊胡一手暗器在笑阎罗手中未占到任何便宜,最终败在了笑阎罗手中未能进入魁首争夺赛中。
如今笑阎罗这么说,正是戳在了山羊胡心中痛处,猛然一拍座椅扶手,山羊胡赫然起身,气的涨红了面庞开口道:“笑阎罗一手扇中剑,去年在下还未领教的尽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在今日再较量一番若何?”
笑阎罗冷笑一声,并不退让,亦是同时起身,锦衣袖中滑落出一把小小折扇,涂着斜红的双眼亦是透露出冷冷杀意开口道:“好呀,去年让你从奴家手中逃了去,今次可没人再救你了。”
余下的锦衣众人,见这场中少年还未报名,自己这边的人倒是先要内斗了,只见锦衣人中一个方脸汉子缓缓起身,向着山羊胡和笑阎罗淡淡开口道:“这么多人看着,今年的擂台还未开始,你二人倒有些闲心,不怕丢了何家的脸面吗?若要斗,待到明日开擂之后,我陪你二人过上几招如何?”
本是剑拔弩张的山羊胡与笑阎罗二人,听到这方脸汉子开口,顿如泄了气的皮球,山羊胡面色阴晴不定,可还是忿忿坐下,而笑阎罗却是咧开涂满胭脂的嘴笑道:“金大哥开口了,奴家哪敢,金大哥息怒,息怒。”
随着笑阎罗也坐定,这群锦衣人又将目光转向了管事面前正报名的青衫少年。
管事依然是以礼相待,在那铁牌之中写下了“凉州木一”的姓名,随后将铁牌恭敬的递给青衫少年。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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