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自然不会咽下这口气,无法对当今右相行些江湖手段,可如今萧相回京,正好借此事压一压范谋的风头,也替自己儿子出口恶气。
范谋狭长目中,怒意一闪,随即抱拳笑道:“严大人何出此言,近年来,且不说咱齐云政事日重,南唐北晋亦不安生,每每见到圣上日夜操劳政事,咱们这些做臣子的,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故而不似往常。萧相乃是我齐云肱骨之臣,此次回京,若能替圣上分忧,自是我齐云之幸,老臣心中甚感欣慰。”
听得此言,严若海不由心中再次暗骂道:“这老匹夫,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圣驾金輦在旁,严若海本想借适才范谋面色在圣上面前发难,孰料这范谋浸润官场多年,不仅没入了严若海设下的言语圈套,反是顺着严若海的话,再度重提萧相,江霖城东门外,萧相对圣上不敬,又怎会成为肱骨之臣,为君分忧。
这一拉一踩间,反倒把范谋自己多年伴驾的功劳和为君劳心,欲为君分忧之心说的淋漓尽致。严若海虽是武境造诣极高,若论起官场城府,语言之道,与范谋比起来倒是成了锻体之境,而范谋倒成了宗师境界。
心中虽骂,可表面功夫还要做足,毕竟金輦在旁,总不能让圣上看到他的左膀右臂不睦,心中依旧不甘,严若海心思一动,继续开口。
“范相所言甚是,不过此次萧相回京,能将敏悦郡主一并带回霖京,已足见萧相心中依然牵挂着圣上...牵挂着齐云,倒是范相,适才对敏悦郡主连连斥责,圣上胸怀,难道在范相眼中,就这么...”
对手又出招了,怎能不继续接招,范谋闻言,双目微阖,狭长目中细小眼眸微动,捋须笑道:“严大人此言差矣,圣上胸怀宽广自不必说,可这王悦儿贵为将军之孙,不通礼数,若没人严加管教,只怕会越来越放肆,圣上疼爱不假,可总要有人告诫一番,旁人怕他王恬手握重兵,老夫可不惧他。”
言毕,范谋望向面前吃瘪的严若海,心中冷笑道:“武学宗师又若何,在圣上面前,依旧不能造次,想来我这一番言语,定能让咱圣上的好心情稍稍褪却些了罢。”
范谋所料不错,心情尚可的齐劭,起初听到自己两位近臣还在讨论着适才东门发生的一切,本不想理会,可直到范谋口中再度提起“手握重兵”,将将舒展不久的眉头再度紧蹙,手中玉持不由的再度捻动了起来...
严若海正要继续开口,只听金輦上传来圣上的声音:“行了,你们两想说的,朕都听明白了,就莫要再多说了,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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