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住了...只不过...」老医者捋须开口,从徐安手腕收回手来,恭敬回道。
「只不过什么?别磨磨蹭蹭的。」高登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
「将军莫慌,老夫是说,徐将军终归是失血过多,最好就莫要再行行伍,马上颠簸。」老医者见高登眉毛倒竖,忙开口解释。
听得此言,高登终是放下心来,手中包扎之势为止,却听得身旁发出惨呼,侧目去看,才发现是自己无意之下,手上稍重,引得老陈惨呼不止。
许是因徐安伤势压抑太久,心神放松之下,高登不仅毫无愧疚,反倒是打趣起老陈:「怎么说也是我巡守军中硬汉,此番却如女儿家一般苦寒叫疼,成何体统。」
「高将军可说得轻巧,你且试试这匕首贯穿肩胛,再如此使力,疼是不疼。」老陈瞧见呼吸渐已平稳的徐安,也放下心来,面对高登打趣,亦没甚好气回道。
二人说完,相视一眼,皆放声大笑,医者见状,亦起身自去开得药方,交予高登两人,叮嘱切记要谨遵医嘱,为徐安按时服药,方能日渐好转。高登二人哪敢懈怠,忙恭敬接下药方。
送走老医者,徐安性命已保下,高登想起雁北城中之事,面上喜色顿消,转向老陈开口道:「单斌要如何处置。」
「吕残现身雁北,正如十八年前一般,定是冲着我雁北城而来,此时万将军不在,雁北大营已群龙无首,眼下正是空虚之时...不如军例之日,当着雁北诸将的面,当场揭穿晋使身份,到时自然真相大白。」老陈献策道。
高登闻言,轻摇头道:「没有证据,你又是我军中之人,即便当众揭穿,也不会有人相信。」
老陈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眼睁睁瞧着雁北这些将军...」
正急切开口,却透过窗,望见不远处一人快步往药坊而来,封城之下本无甚客人,初春天气尚寒,此人面上已隐显汗珠,老陈目光锐利,一眼就瞧出此人脚下功夫绝非寻常百姓,当即向身侧高登使了使眼色。
高登立时会意,两人忙轻掩药坊内堂窗户,留下缝隙,以观察此人动向。
来人抬步入了药坊,环顾一圈,并未寻得那肥硕身影,倒是守在药坊内的高登麾下亲兵发现此人并不似寻常求医之人,当即围拢上前询问。
来人瞧见药坊之中除却高登亲兵,再无他人,亦不避讳,向着领头亲兵校尉低声数言。
隐与药坊内堂中的高登见自己麾下亲兵校尉听得眉头紧锁,便知事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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