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时已带走了大半银票,大家这些年在雁北扮作匪贼的证据,亦一并带出,在我这里保管,大伙只需安心为金刀门行事便好。」
王恒开口,甚是平静,可话中之意,众人皆清晰知晓,名册证据,意味着众人性命,被公子牢牢握在手心,若生异心,会有何种下场,不言而喻,一众死士闻言抬首,纷纷相视。
从各自眸子瞧出了惊恐,亦深知已无退路了,随即各自抱拳开口。
「愿为公子,为门中肝脑涂地!」
拿捏住这群死士,王恒心神稍缓,面上虽是轻松,可心中早已恨意难忍,本是布下必死之局,却没想被一柄丢在暗阁之中多年的古剑搅乱了计划,不仅没擒杀少年,布局在雁北多年的心血也毁于一旦,怎能不对少年恨得牙痒痒。
「你可着实命大,步光在通古轩暗格之中多年不曾有任何动静,且看你下次可有如此好运。」
安稳住了人心,王恒口中恨恨低言,收敛心思,随即将目光转向一旁恭敬而立的许长老,正迎上许漠目光,王恒稍稍示意,而后不再去管这些死士,径直行入主屋内。
王恒不言,许漠却知晓自家公子心思,当即向一众死士开口:「计划不
变,各自散去,等待公子之令。」
得了许漠之令,众死士再不多言,抱拳一礼,随即化作黑夜中的点点残影,四散而去。
眼见此状,许漠放下心来,顺着王恒步伐入了主屋,见得公子沉默背影,稍一思忖,轻声开口。
「公子还在为通古轩之事忧心吗?」
王恒并未开口,只望着夜色,叹息道:「我在为掌柜忧心。」
许漠顺着王恒话语谄媚道:「掌柜着实可惜,门中培养多年,方得此一人,公子不必挂怀,若...」
许漠话音未落,就被王恒出言打断:「你是觉得,我在为了掌柜之死忧心?」
公子之言,让许漠怔住了,稍作思忖,立时明白了王恒心思,瞬间冷汗浃背,望向那年轻背影,满目皆惊。
「离开之时,咱们都只瞧见了他伏地不起,并不能确信他已然身亡,若有活口落入那少年手中...」公子抬首,望向夜空中显出的点点繁星,眸中杀意渐起。
许漠骇然,自己的这位公子,再不是半月之前,在高登巡守军中吃瘪,问计于自己的莽撞后生了,短短时日,已成长如门主般心有城府之人,想来自己当日的那些小心思,是否也被他察觉。
念至此,冷汗现于面上,再不敢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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