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齐劭并未反驳,只是将玉持挂回手腕,轻抚掌心,一直守在门外的范谋听到了世子拊掌之声,忙转过神来,推开牢门而入。
见是一文弱书生,唐在兴忍住身上伤痛,扯出笑容嗤笑开口:「怎么?诓骗不成,世子殿下准备换人来说服了吗?」
世子闻言,冷笑抬手,身侧范谋见状,忙伸手入宽大衣袍袖中,摸索片刻,取出一方沾满鲜血的折叠锦缎,双手托起,恭敬递至世子身前。
伸手捻起折叠锦缎,世子用力一抖,锦缎瞬间展开,秀金大纛正中,「唐」字已浸透鲜血,世子轻笑,一言不发,将大纛军旗弃于唐再兴面前。
瞧见帅旗上沾满鲜血,这位唐军主帅似被抽干了浑身力气,在多日监牢酷刑折磨下都不曾低下的头颅,此刻也无力垂低,双目紧紧盯着「唐」字,如若先前还抱有一丝幻想,此刻的他已知晓,齐劭口中唐军溃败,已是事实。
齐劭仔细瞧着唐在兴面上神情变化,在旁缓缓开口:「大军渡赢江而战,不仅一城未取,反是损兵折将,十三万大军只归二三,且不说将军还有无性命归唐,便是将军侥幸归唐,今日之败...不知将军可会再得唐主信任?」
世子之言如重锤,字字击在唐再兴心房,自兵败倾谷之后,这位唐军主帅,唐门高手,心底首次升起无力之感。
瞧着唐在兴眼神中似有松动,齐劭朗目微睁,正想趁热打铁之时,异变横生。
唐再兴本是颓然眼神忽变凌厉,不知何时,已运转体内真气,只一息间,锁住他琵琶骨的千斤铁索竟在他真气运转之下悬浮而起,一道若隐若现真气浮动而起,凝真气化出数枚透骨钉,向正欲开口的世子激射而去。
一直在旁的范谋见状,神色剧变,想要开口呼唤世子小心之时,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暗器飞去。
世子并未惊慌,避也不避,微微挥袖,看似夺命的一招被他轻松化去,微微侧首,向着身侧军师淡然吩咐道:「出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允入内。」
「世子殿下!」
范谋口中关切,眼神之中却透出精明,还想要趁机留在暗牢之中,但话音未落却瞧见世子眼中凌厉,登时心中微凛,不敢再多逗留,快步退去,掩上牢门之时,正瞧见了世子沉着踱步行向唐再兴之姿。
待得牢门关闭,范谋不曾收回手掌,矗立片刻,终是忍住了心中好奇,再无一丝停顿,转身向
牢门之外行去...
暗牢之中,世子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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