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铁骑整军拨马,在军中众将呼喝下,追寻突出军阵逃去的雁北轻骑而去。
于烈一马当先,率军快入快出,救下了少年,心中大石落地,不由稍缓,方才向身后少年开口解释,以缓他心中担忧:“木兄弟你且安心,福兄已率军依你之计,赶回子阳谷去了...你坚持住!”
听得于
烈之言,顾萧心中稍缓,不过想起淳于复在见得自己识破他计时的从容,忧心又起:“于大哥,若我猜想不错,恐宁王殿下与高将军已然中计了...本来我与那晋军主帅立下赌约,但眼下以他出尔反尔之态,恐也不会撤军,不过万幸,他也被我所伤,想再率军来战,恐也难...”
话音未落,却听得身后浓密马蹄声传来,两人齐齐回首,只见晋军铁骑已追赶而来,隐隐已有追上之势。
于烈见状,眉头紧蹙暗暗骂道:“他娘的,就凭他们人马重甲,还能跑的这么快,便当得‘天下难当’之名,这短短时辰,便追来了,木兄弟且坐稳了!”
“传我令去,拨转马头,咱们向西南去!”于烈向身侧斥候令道。
战马颠簸,即便顾萧已点穴止血,但还是渗出鲜血,担心自己会影响到驭马的于烈,只得强忍疼痛问道:“于大哥,咱们掉头,岂不落入晋军包围?”
“木兄弟有所不知,这东南方虽近齐云,但这一路平坦开阔,晋贼马快,长此以往,咱们必被赶上,我这法虽是调转方向,却非要与晋贼交锋,咱们只需带他们兜上一圈,往西南而行,越近雁北,则地势愈发崎岖,晋贼战马不擅崎岖山路,到时我们便能脱身!”
于烈紧攥缰绳,微侧首向身后少年解释,与此同时,将令已遍传雁北轻骑,随着于烈一吼,千余骑齐齐转向...
日
光渐消,夕阳西落,洒向大地,一切渐归平静,适才青衫银槊的大战仿佛未曾对这片土地产生丝毫影响。
最后的日光洒落雁北以西,直照耀在西隆山与东径山两山巅上,让大雁北飞之门宛若一座浮于天际之金门,配以山中渐升云雾,宛若仙境,让人留恋,若得游山诗人至此,定会赋诗一首以纪此等壮阔。
只可惜此等美景未久,便被阵阵马蹄打破,凝望观去,只见数百余轻骑在前疾奔,身后百步之遥,却是烟尘阵阵,万余重甲急追。
轻骑之首,许是奔逃久了,即便天气尚寒,却依旧满面汗渍,坐下战马更是呼呼直喘,已近极限。
瞧向身后已无法开口的少年,知他伤重,又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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