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听得些许传闻,雷音寺、清心观这些江湖门派,已是齐聚汴京城郊...虽说那英离会提前的消息,我已遣人封了,但还有些时日,为何这些江湖人士,会提前赶来...」
圣上之言,甚是从容,但每出一字,厅中的严若海面上便凝重几分,转瞬间,游龙掌力再凝,不过却非在戒备外地,而是将目光落在依旧躬身而立的忠齐身上,尽管圣上显出的内力已不弱于己,一心护主的严若海依旧随时提防着这老狗暴起伤主。
当年泸州一战,唐再兴武境早在知天之上,虽降于齐劭,化身老狗伴其多年,也早已踏入宗师之境,即便厅中氛围令人窒息,忠齐尚能保持镇定,不过随着严若海游龙掌势渐凝,虽是躬身,忠齐浑浊目光微移动,有意无意瞥向身后...
「禀圣上,老奴谨遵圣谕行事,仅此而已。」忠齐神色如常,依旧佝偻着身子,语气平静,与一旁燃烧的火烛截然不同。
圣上定定瞧向伴驾多年之人,
心中暗自盘算,萧相将望离山庄拥有残卷之秘告知,其心无非就是拿捏了自己心思,让自己离江霖,至汴京,己在明,他在暗,虽还不知自己那位先生心中所谋,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若不设法掌其行踪,只怕自己落入棋局却还不自知。
此前所做种种,也正是想引出他的行踪,但一番折腾下,不仅一无所获,还将江湖中人,尽皆引至汴京,如此超脱掌控之外,不禁令圣上将疑心放在忠齐身上,见其并无辩解,在禀明后,便不再开口,只是将佝偻身姿弯得更深,圣上不觉又开始捻动掌中玉持...
目光再移,越过佝偻身影,落在其身后那雄壮身影之上,随着灯火摇曳,看不出掌控齐云之主眸中喜怒,更看不穿帝王心思如何,唯有眸中倒映的烛火之影,将红芒略遮。
严若海宗师武境,感知又怎会弱,帝王目光落于己身,已然尽知,不过严若海却不曾移转丝毫目光,仍立于忠齐佝偻身影之后,保持着全神戒备之姿。
厅中寂静,尤胜刚才,强如严若海,额角额不禁生出些许冷汗,圣上的疑心一起,忠齐老狗虽未辩解,但了解圣上心思的严若海却已知晓,忠齐不做辩解已是最好的辩解,而这一路行来,唯有自己二人伴驾,如不是忠齐泄露了英离会的消息,圣上自然会将疑心转到自己身上。
心中暗骂这老狗对圣心的揣度倒是拿捏得
恰到好处,不过眼下已无暇再去思索其他,倒是要先化去圣上疑心才是...短短片刻,可对严若海来说却似度过漫长一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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