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重逢,本应大喜之事,但山林之中却满怀疑,被吴奋一声怒骂,鹤氅男子显然一怔,没想到对方倒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正欲开口怒斥,却瞧见了那挥来的拳头...
不仅饶有兴致看戏的公子怔住了,便是唐九亦是一头雾水,望着那只军阵功夫的吴奋拳头,直直挥在知天武境的鹤氅男子面庞,也不知这二人为何争斗。
殷红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汇于下颚,一时间林中寂寥,只闻鲜血滴落地面林间,溅射开来,发出微弱之声。
依常理来说,被人一拳正中面门,是当该怒才是,即便不出手还击,也当开口怒骂,但让几人没想到的是,此前使出知天武境的鹤氅男子不仅未显丝毫怒容,反是满眼兴奋,放声大笑,状似疯癫。
“哈哈哈——”癫狂笑声满布林间,就连向来洒脱的唐九瞧见鹤氅男子的疯癫之状,也不禁眼角抽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观望间,却闻笑声忽止,鹤氅男子疯癫之言已是脱口而出:“我就知道,二哥不是这种人,哈哈哈...”
本是怒而挥拳的吴奋,亦在鹤氅男子看似疯癫之言后,竟怒容全消,尽管仍想装出一副气恼模样,但眼神中的重逢喜悦之色已再难掩藏,想起他适才对自己动手的模样,心中余火又升,摆手推开其想欲要上前拥抱的双臂,满脸掀起道。
“滚开些,你小子适才不还怒斥我是鹰犬来着,怎的短短一刻,又断定我不曾叛国了。”
鹤氅男子闻言,收敛疯癫神情,歪头瞧了瞧吴奋身后,显然还未换过神来的唐九,又望了望始终不曾开口的病容公子,而后收回目光,堆起满面笑容,搓手开口:“二哥就莫要打趣小弟了,这不是一时误会吗,瞧见你与这二人同行,心中本是喜悦,正想现身相认之时,却听到了兄长为那病秧子献策之言,故而一时热血涌上了头,这才做出此等无智之举。”
言罢,鹤氅男子见面前的二哥似是怒容未消,咧嘴尴尬一笑,继续说道:“动手之后,许是冷静了些许,亦或是被他一道剑气冲散了蒙了心的猪油,这细细一想,二哥向来伴先生左右,想来是他老人家...”
“行了!”眼见自己这兄弟风言风语,嘴上没个把门的,吴奋当即开口,打断了他继续开口,恰也此时,身后传来拊掌之声。
“今日我唐延英,能有幸得见齐云七子其二,实是三生有幸。”公子勉力直起身子,尽管胸腹之痛已让其苍白面上渗出些许汗水,但面对两人,不想堕了唐之声名。
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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