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片刻,便又明亮几分,自嘲笑道:“原来我等成了他人棋子...无双国士...果然名不虚传...罢了,既然赴约,若不见上一面,岂不空费了我这半宿劳累。”
“公子此言何意...”唐九显然不曾领会公子话中含义。
公子平息了几分起伏的胸膛,示意唐九缓下步子,轻声言道:“你瞧瞧这些人,在看看此间痕迹...若是埋伏,何须布置成此等模样...分明是大战才止,没有伤亡,更说明两方只浅浅试探,便已罢斗...”
“从我等拜孙府不成,再到明月清风送信,邀我等于这汴京城外木屋相会,再到眼前这些齐云江湖人士...咳咳...”胸肺火灼之感又起,公子连声咳嗽,唐九欲言,却被公子抬手止住,似不想错过一鼓作气将那国士之谋言尽的机会。
“我等每一步,看似自主而为,实则...皆在这位国士...谋算之中...”口中说着,公子伸手入怀,将那锦囊之中小小信笺取出,摊开些许,递至唐九眼前。
夜中并无光亮,但习惯了黑暗,倒能看清些许事物,唐九凝目望向公子掌中信笺,只见其上一行蝇头小楷。
“若想保南唐江山不失,今夜汴京郊外东南二十里,木屋一会...萧毓申。”
唐九瞳仁骤睁,终是明了为何公子会拖着重病之躯,不惜雨夜前来,若是旁人此言,恐怕公子会笑掉了大牙,亦不会理睬分毫,但这话若真出自那位无双国士之口,便不是恐吓之言。
公子却是神情淡然,眼神落于前方吴奋背影,凝视片刻,继续开口:“他遣吴奋前来,却不让他道明身份,为的正是让我自行推断出他齐云七子身份,如此一来,此信便不会有假...谋算的每一步,审时、度势、人心...皆已算尽...”
深吸一口气,尽管胸膛已是剧烈起伏欲咳,夜空依旧乌云细雨,不见星月,但公子眸中光芒却盛,望向远端闪烁着烛火木屋,亦满向往之色:“若我唐延英...此生能拜他为师...不...能见他一面、胜他一阵,哪怕命丧齐云,当无憾矣...”
唐九瞧着身旁唐延英,脑中不由浮现出当年初见之景,那才堪学得说话的孩童,便能学着大人模样,向自己行礼,五岁时就能出口成章,八岁已能辅佐唐主处理政事。
唐主欣喜,令唐九并一众唐门高手教授武艺...
学武一事,莫说皇子,便是富贵人家的孩童,稍稍吃些痛楚,便会叫苦不迭,但贵为皇子的唐延英,不仅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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