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个场合,天子启不必先开口,甚至不必主动开口的优势。
天子启,只需要稳坐钓鱼台……
“阿武回了睢阳之后,一定要严阵以待,不可有半点松懈。”
“纵然睢阳城,早就已经被营造成比长安——比我汉家的都城,都还要更坚固的坚城,阿武也绝不可轻敌。”
“吴王老贼再怎么说,也终归曾在太祖高皇帝左右,平定过黥(英)布的叛乱。”
“——于战阵之事,吴王刘濞,绝非等闲。”
心下有了成算,天子启自然是避重就轻,又是提醒刘武继续巩固城防,又是告诫刘武不要轻敌。
甚至还抽出空,让刘武给弟媳妇,还有几个侄儿带声好!
见天子启这顾左右而言他,绝口不提皇太弟一事的架势,窦太后纵是知道不该这么做,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摸索着伸出手,拉过天子启的手臂,面带苦楚,语带迟疑道:“先前那件事,皇帝,怎不提了?”
这,就是刘荣在太庙那一闹,所闹出来的成果。
在那之前,天子启在皇太弟这件事上,是即要下足鱼饵,又要避免鱼饵真被梁王刘武吃下去的尴尬处境。
这绝对算得上是在走钢丝——太消极不行,太积极更不行!
而现在,面对母亲窦太后隐晦的质问,天子启却能故作疑惑地问出一句:“母后所谓何事?”
轻描淡写的一语,便逼得窦太后只能再叹一口气,悠悠开口道:“皇帝不是说,皇长子不成器,要先立阿武为储吗?”
“怎今,又似是将说出去的话,又全然咽回了肚子里?”
听闻母亲这不出预料的询问,天子启却没有丝毫留情,当即便点破了窦太后刻意没有提及的关键。
“母后难道忘了那混账,在太庙做了什么吗?”
“——那日,儿去太庙的时候,那混账可是声泪俱下的跪在太上皇神主牌前,告我这做父亲的状呢……”
“事情闹到了如此田地,儿,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着,天子启也不由苦笑着摇摇头,旋即满脸羞愧的侧过身,望向坐在另一侧的弟弟刘武。
与刘武深深对视片刻,天子启又笑着伸出手,在梁王刘武后脖颈处轻拍了拍。
“对于这些事,儿和阿武,已经有了约定。”
“——一切,都等吴楚乱平之后再说。”
“到那时,吾弟梁王,便会是我汉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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