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的军令,擅自引部出昌邑,攻打刘濞的吴楚叛军。」
「只最终,还没来得及证明自己,便死在了吴楚叛军的重围之下?」
神情古怪的一语,只惹得窦婴面色稍一滞,眉宇间也稍涌上了些不自然。
——此番平叛,有骁骑都尉李广‘珠玉在前",无论是长安朝堂还是汉室军方,都开始对战时抗令之类的事敏感了起来。
窦婴原本是想在刘荣面前,夸一夸灌夫这个猛士,却被刘荣这么一语道破个中龃龉,自也就难免有些尴尬。
刘荣却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往下说道:「太祖高皇帝有制:父子一同从军,其中一人战死,另一人便可以撤离战场,护送亡者灵柩归乡。」
「灌孟身死,作为儿子的灌夫,却并没有按照惯例扶灵而走,反而自作主张——自任为‘校尉",接替了乃父灌孟的职务。」
「又慷慨激昂的鼓动士卒,以‘为父报仇"为由,召集了军中部旧,再度违背周太尉的军令私自出营,与贼军交战……」
听刘荣说到这里,窦婴纵然已不再有在刘荣面前,举荐灌夫的想法,也还是忍不住开口,为灌夫辩解了起来。
「灌夫…不算违抗军令吧?」
「毕竟是为报杀父之仇,最终跟随灌夫出战的,也只有灌夫自己的家奴十余骑,以及两位同乡?」
「更何况出战之后,灌夫颇有斩获……」
「只带着十余骑,便一路冲杀到了吴楚军纛之下,连斩贼军数十人不说,还险些斩将夺旗而归………」
原本是要为灌夫辩解,以免即将得封为太子储君的刘荣,对灌夫生出不好的印象;
只是越说,窦婴自己的面色便越古怪,说到最后,更是神情郁闷的低下头去。
「是啊~」
「——颇有斩获。」
「同样是违令私出,同样是只身获存,也同样是‘斩将夺旗"……」
「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是又一个骁骑李广……」
便见刘荣再度适时接过话头,寥寥数语,便点破了灌夫这个人的底细。
——此战过后,灌夫名震天下!
但让灌夫扬名的,却并非是带着十几骑冲入敌阵,斩杀数十人,又得以冲出敌阵的悍勇。
而是灌孟、灌夫父子上演的‘父死子继"的戏码——在父亲死后,儿子顶上继续作战的战斗精神。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长安朝堂——尤其是当今天子启,也必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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