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今天开始,小十的性命安危,便落在了儿的头上。”
“一旦小十有个三长两短,父皇根本不需要寻找任何证据——闭着眼睛,治儿一个‘残害兄弟手足’的罪,便大抵不会出错。”
“自然,在考察儿能否承宗庙、社稷之重的同时,父皇也会顺带培养小十,以备不测……”
分明是每一句都不该明说的话,刘荣却一股脑尽数道出,天子启也不由得一阵摇头失笑。
仍眺望向前方,手指却伸向刘荣连连虚点,天子启才终是双手撑着摇椅扶手,彻底坐起了身。
将后腰从椅背上抬起,将右手手肘撑在摇椅扶手上,右手虚握成拳撑起下巴;
侧身看向刘荣,似笑非笑的眯起眼角:“为何就这般笃定?”
“——朕为何就不能是真的想要立皇长子,做我汉家的储君太子?”
“要知道废太子,可是会让朝野震荡,乃至宗庙、社稷不稳的啊……”
“此番,为了立公子为储君,朕更是冒着两宫不合,甚至是东宫震荡的风险。”
···
“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只是以‘立皇长子为储君’为权宜之计,为的,只是绝梁王不轨之念;”
“与此同时,又打着‘实在不行就易储另立’的打算?”
“朕,为何要这么做呢?”
虽是在‘问’,但天子启语调中的玩味和戏谑,却分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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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回答的很干脆:“换做是儿,儿便会这么做。”
“——梁王叔觊觎神圣,说是‘心怀不轨’,也没人能挑出错来。”
“而梁王叔与父皇情同手足,又有皇祖母在东宫盯着,父皇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立储。”
“在这个前提下,皇长子合不合格,对父皇而言并不重要。”
“哪怕不合格——甚至哪怕身有残缺,父皇都必须册立皇长子,以此告诉梁王叔:父死子继、立嫡立长,是不可更改的祖制!”
···
“等梁王叔这档子事儿过了,父皇再酌情应对:是授皇长子以帝王之道,还是易储另立——对父皇而言,都并非什么难事。”
“毕竟父皇方才也说了:为了册立儿为储君,父皇,可是险些血洗长安。”
“——为了立储,父皇尚且险些血洗长安,乃至屠尽当朝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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