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说汤武革命,属于顺天应明,是因为我汉家的太祖高皇帝,也做了和汤、武一样的事,才建立了我汉家的国祚。」
「太后却要为了黄生——为了自己的客卿,而将太祖高皇帝立汉国祚,归类为乱臣贼子篡夺社稷?」
「太后这么做,对得起我汉家的列祖列宗,筚路蓝缕兴建社稷,对得起先帝励精图治,安定天下吗?」
毫不留情面的一顿乱喷,辕固生还不觉得过瘾,朝着窦太后身侧的天子启微一拱手,旋即再道:「那场辩论,胜负分明是一目了然的。」
「但陛下为了给太后留颜面,而没有判太后的门客输,只是以我二人平手来结束了那场辩论。」
「——明明不占理,却还是凭借太后,而得了个‘不输"的结果,黄生却非但
不知足,反而还把这件事摆到了太后面前。」
「让太后不能在长乐清养,却跑来上林责问我这个年迈的儒生,黄生,难道不能算是女干佞吗?」
「被这样的女干佞轻而易举的说动,太后,又如何能算得上是贤明呢……」
好似机关枪般,不留一点气口的说完这番话,辕固生便‘痛心疾首"的一阵摇头叹息,像是为汉家出了窦太后这么一个太后,而感到悲痛不已。
见辕固生这般作态,又听了辕固生方才那番话,刘嫖更是愈发觉得自己决定不掺和这件事,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你看看这老儒,分明就是一心求死嘛!
便是天子启,也是再度做起了深呼吸,面上虽还能尽量维持淡定,暗下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倚老卖老!
这辕固生平日里,那就是个指点江山,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天子启对此早就心里有数。
只是终归是读书人,尤其还是先帝亲自拜的《诗经》博士,又是儒家齐诗流派的代表性人物,天子启总是每每恨得咬牙切齿,也还是不得不荣养着。
——就这么个大喷子,养在长安,顶多也就是个二千石的虚衔,外加每年一千多石的粟;
可若是放到关东去,指不定要闹出多大乱子来。
但此刻,天子启也不由得后悔起来:怎就没早点把这老狂生,一脚提到岭南的百越之地去,丢给赵佗那只老乌***疼……
「我尊重黄生,是因为黄生治黄老,颇有所得。」
「而黄老,是我汉家自立国以来,便始终在倚仗的治国之学。」
能压下怒火,继续和辕固生讲道理,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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