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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呃啊~」
翌日午时前后,太子宫,后堂。
从宿醉中悠悠转醒,太子荣连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便痛苦的以手扶额,用力揉起了两侧额角。
于榻沿坐直身,就这么揉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觉得颅内胀痛有丝毫缓解;
正要再度躺回榻上,身旁想起葵五那惊雷般粗狂的声线,也算是惊得刘荣酒醒了小半。
「唔,醒酒汤;」
「奴亲自去东厨,盯着尚食庖丁熬的。」
「奴先尝过了,没毒。」
被葵五突兀的粗狂嗓音一下,又稀里糊涂灌下小半碗醒酒汤,再揉了好一会儿额角,刘荣才总算是生出了些力气,从榻上费力起身。
走到铜盆前,毫不矫情的抓起一把水,而后拍在醺色依旧的面庞,反复拍了好几下,才直起身,悠悠发出一声长叹。
「呼~
「往后,可不能再这么烂醉了……」
「头痛欲裂是小,万一再误了正事……」
不料刘荣呢喃自语,却是被葵五当了真,当即郑重其事的点下头。
「殿下放心!」
「往后,奴会在一旁劝着些!」
无比坚定,好似要入忠烈堂般严肃地神态,惹得刘荣也是不由一阵失笑。
——瞧把你能的……
暗下如是戏谑着,刘荣面上确实笑着伸了个懒腰;
又定定发了会儿呆,总算是将纷乱的思绪理了理,才对堂门外一抬手,而后率先朝着堂外走去。
「母亲让你来的?」
「夏雀呢?」
温和的询问声出口,葵五也已是三步并做两步跟了上来,一板一眼答道:「夫人说,殿下打自出生便一直住在凤凰殿,一朝住进太子宫,身边又没有贴心的忠奴,怕是会住不惯。」
「本是要奴直接来侍奉殿下,又不知殿下是否另有安排,便派奴前来,由殿下拿主意。」
「夫人说,若是殿下不用,奴便顾自回凤凰殿;」
「若是留在太子宫,也不用派人通传,就此留下便是。」
稍有些忐忑的道出此语,葵五便不安的瞥了眼身前,正在观览太子宫的主子刘荣。
片刻之后,又恍然大悟般,急忙开口道:「哦对了,夏雀;」
「夫人说,殿下将绮兰殿的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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