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逆不道的念头,也总还算是人之常情。”
见天子启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思考之中,刘荣也没闲着;
给了天子启一点时间,便又再度开始输出起了自己的观念。
“反观儿臣眼下,才刚得立为太子储君不久,莫说是坐稳储位——连羽翼都还没开始编织,便又被父皇委以监国之重任。”
“做个太子,平抑个粮价都费心费力,恨不能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最后却也险些办砸;”
“如今监了国,更是不知要费去多少气力,才能把父皇交代的事办明白。”
“若是这关头,父皇当真有什么不测……”
···
“咳,儿说几句不恭敬的;”
“——若眼下,父皇宫车晏驾,儿未冠即立,那我汉家,只怕是要当即变了天。”
“东宫一个‘窦太皇太后’压下来,本就能把儿给压死,偏偏还有一个觊觎神圣,想做储君皇太弟的梁王叔。”
“皇祖母不喜儿,更曾生出过与立太弟的念头,到底有没有死心、日后还会不会再生出这样的念头,只怕是在两可之间。”
“梁王叔虽忠孝,却也同样动过那不该有的心思——欲求不得,更是恼羞成怒,不惜雇佣刺客死士,在廷尉属衙之外,将当朝九卿刺杀而死!”
“馆陶姑母,想做皇帝的岳母,偏儿不愿,馆陶姑母便反其道而行之,盘算着先做某位公子的岳母,然后再把这个公子,扶立为我汉家的储君,乃至于天子……”
说到此处,刘荣颇有些刻意的止住了话头,毫不掩饰恶意的插了一句:“儿听说前段时日,馆陶姑母,似是往绮兰殿走的颇有些勤快?”
“——嘿,小十也不含糊;”
“馆陶姑母才刚透露出想要结亲的意思,小十便说日后,要给阿娇建一个金屋子呢……”
在刘荣说起这件事之前,天子启还在思考先前,刘荣说的那段话。
——若自己二十岁不到时,先帝便驾崩了,那登基后的自己,会把汉家治理成什么模样?
眼下,若自己驾崩了,眼前这个混小子未冠而立,又会把汉家的宗庙、社稷,治理成什么模样?
前者,天子启得出的结论,和刘荣大差不差。
二十岁登基的天子启,肯定会过几年窝囊日子;
但熬过了那段日子,便也还会是如今,这个大权独揽的天子启。
至于后者,还不等天子启想明白,刘荣这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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