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试程不识~”
“嘿;”
“这小子……”
“也不知道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当真有恃无恐?”
似是自言自语的话道出口,天子启便淡笑着摇摇头,目光仍投降宫门外,与未央宫一墙、一街之隔的太子宫;
手却是在身侧轻轻一摆,示意身后黑影坐下身。
待周仁领命上前,将半边屁股落在天子启身旁的另一把摇椅之上,天子启这才将目光从宫外收回。
“卿以为如何?”
“——太子试探程不识的方式,是否太过火了些?”
“万一今日之事传到了东宫,那可就是在太后的怒火之上,再添了一把柴……”
天子启话音落下,周仁原本还带着些许严肃的面容之上,却是当即绽放出一抹灿烂笑意。
就好似天子启的担忧,对于周仁而言,却根本算不上什么。
“程不识为人呆板,最重‘规矩’二字。”
“想来,太子也是对此了然于胸,才敢拿着太后——甚至是兵围长乐这般骇人听闻的说辞,来试探程不识对自己的忠心。”
“——毕竟程不识此番外放,除非犯下大错或立下大功,从而被陛下提前召回长安;”
“否则,召程不识回长安述职的,便大概率不会是陛下了……”
周仁此言一出,天子启当即默然。
召边将会京述职,是天子特有的权利,连太后,乃至太皇太后都无权代劳。
周仁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程不识此番外放,召程不识回京述职的人,大概率不会是天子启。
这句话的意思,天子启不可能听不出来。
“是啊~”
“除非程不识立下大功,或犯下大错……”
“嘿;”
“程不识那榆木脑袋,是不可能立下大功的……”
“更不可能犯下大错………”
略带戏谑,又莫名有些唏嘘的发出一声感叹,天子启冷不丁探出手,将手腕裸露在了周仁面前。
几乎是在周仁上手搭脉的同一时间,天子启不带丝毫感情的询问声,也惹得周仁心下不由的一揪。
“还能有个一年半载?”
“又或是八九个月……”
绕是对答案熟稔于心,周仁也还是认认真真把了好一会儿脉;
得出不出自己预料的结论,也还是不忍心把真相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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