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大局,朝中将、相见证,刘荣才可以声泪俱下的跪在天子启的御榻前,接下那方象征着无上权柄的传国玉玺。
“禀家上。”
“——丞相刘舍,御史大夫岑迈,内史田叔,都正在赶来上林苑的路上!”
“条侯周亚夫,曲周侯郦寄,弓高侯韩颓当,榆侯栾布等将军,则快马加鞭,转瞬便至。”
“皇后、栗夫人,臣也都派了禁卒去长安接……”
对刘荣的询问依次给出答复,郅都便满带着忐忑,再三抬眸看向刘荣那张遍布凝重,又隐隐带有些疑虑的神容。
该在场的人,天子启都已经有了安排——除了东宫窦太后不愿意来,其他的人,郅都都已经派了人去接。
至于长安,天子启也大致有了指示;
但现在,还有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郅都,只是中尉。
哪怕是假天子节,郅都能如臂指使自由调动的,也只有自己掌控下的北军。
甚至就连北军——作为北军实打实的兵权掌控者,郅都哪怕带着天子诏、天子节、兵符在内的所有手续,也顶多只能以正当理由,调动北军八部校尉当中的两到三部。
而眼下,长安需要戒严、驻守的地方,却绝非两三部北军禁卒、区区五六千人马所能搞定的。
尤其是长乐、未央两宫,更是南军的职权范围,郅都根本就插不上手……
“中尉的忧虑,孤明白。”
不用郅都开口明说——只是看着郅都欲言又止,再三看向自己,却始终没能主动开口的架势,刘荣便已是心下有数。
皱眉思虑片刻,却是不答反问道:“郎中令何在?”
此言一出,郅都当即便是一拱手。
“在行宫东厨,为陛下亲自熬药。”
闻言,得知周仁也在思贤苑,刘荣不由得心下稍安。
当即有了成算,便毫不迟疑的安排道:“让周仁回到父皇身边,寸步不离御榻左右。”
“——我汉家,不缺他周仁一个医者;”
“眼下,我汉家需要的,是郎中令周仁,而非太医周仁。”
说着,刘荣便低下头,将腰间那枚象征着储君太子的玉符,以及怀中另一枚象征着监国大权的小一号玉玺拿出,一并交到了郅都手中。
“将孤的符印交给郎中令,以传监国太子手令;”
“——让郎中令遣人往东宫,请太后懿旨、调兵虎符,即刻调动南军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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