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郦寄便满是凝重的点下头,在刘荣的眼神示意下,将话头顺势接了过去。
“吕太后驾崩,诸吕作乱长安,匈奴使团仍旧是在吕太后驾崩一个月内,便出现在了边关。”
“及至太宗皇帝自代地入继大统,更再三遣使和亲,以讹诈我汉家。”
“——到太宗皇帝驾崩,匈奴人更是早在太宗皇帝弥留之际,便让使团于雁门关外等候。”
“待太宗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雁门,同一时间,匈奴使团叩关请见,再请和亲……”
随着刘荣、郦寄君臣二人接力描述出有汉以来,匈奴人在历代汉天子驾崩之后的反应,殿内众人也总算是明白刘荣,为何会如此火急火燎的召见众人,到演武堂议事了。
——孝景皇帝驾崩,已经是两個多月前的事!
按照惯例,匈奴人派出的使者团,早就该从雁门而入汉地,到长安向刘荣奉上国书,以和亲之名,行讹诈之实。
孝景皇帝驾崩于去年九月,算算时间,最晚不超过今年十月初的时候,匈奴使团就该到雁门;
眼下已是十月下旬,匈奴使团若是走的快些,都该抵达长安了才是!
但至今为止,边关都还没有传回匈奴使团叩关请见的消息。
这意味着什么,不会有人不明白。
“匈奴人,是要给陛下一个下马威?”
“毕竟我汉家,已有不知多少年,有陛下这般年纪的天子即立。”
“——太宗皇帝驾崩时,孝景皇帝早已羽翼丰满;”
“匈奴人纵是有心,也无法趁孝景皇帝新君继立时,妄图乱中求利。”
“眼下,陛下弱冠而立,只怕在匈奴人看来,我汉家已是主少国疑,朝堂内外暗流涌动?”
郦寄一番话语,惹得一旁,同样老态龙钟的榆侯栾布微微摇摇头。
“陛下虽年未壮,却也已及冠,谈不上主少国疑。”
“只比起孝景皇帝年三十一而即立,陛下如今,倒确实显得年轻了些。”
“——以为我汉家主少国疑、陛下软弱可欺,当是不至于。”
“但试探一番,顺便敲打、恐吓我汉家,以武力胁迫我汉家再行和亲,倒也确是那狄酋军臣的做派。”
说着,栾布又稍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略带不屑道:“毕竟那军臣,比起乃父老上稽粥,终归是逊色了不止稍许……”
栾布一番话,堂内众人配合着挤出一抹笑,旋即便再度皱起眉头,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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